坐在何雨柱對面正跟他哥搶肉吃的閆解放聽見何雨柱問,看了他爸一眼。
“柱哥,我愿意去。”
然后就不說話了。
何雨柱也看到了閆埠貴沉著個臉看著他兒子。假裝沒看到,繼續說道。
“哥的意思是,你知道離開學校以后去工作將要面臨著什么嗎?”
“上班就是干活唄。”
“你還是沒明白哥的意思。那我就給你講講我徒弟的過往。”
說著,夾了口花生米。
“早晨7點半到廚房生火,洗菜、蒸饅頭、熬粥、切菜、洗碗、打掃衛生,一天三次。晚上等廚房收拾干凈了再下班。
趕上有小灶,無論領導幾點走,必須收拾完了才能下班。干滿三年師父才授徒,平時沒人教你,靠你自己悟。一個月12塊錢。你心里有準備嗎?”
“啊,不是去了就學怎么顛勺嗎?”
閆解放一臉驚訝的問道。
“三大爺,你這幾天沒跟孩子說這些啊。這要是我給安排進去,他連點準備都沒有,別再干幾天就嫌累不干了,那到時候想回去上學就晚了。”
聽見何雨柱的問話,閆埠貴老臉一紅。他還想等孩子進了廚房,到時候再找何雨柱吃頓飯,給兒子安排個窗口打飯的活呢。
“柱子,我也不懂你們廚房的事兒啊,我以為就像我們學校打飯窗口一樣。就是先打飯然后再學手藝呢。”
閆埠貴這為了兒子也是不要臉了。
“三大爺,剛才您也說了。我給您個工作名額就是看解放學習沒什么進展,幫您家減小負擔。他要是像解成一樣,我讓他去學廚子那我是罵人。
這都要去上班了還不知道自己以后要干嘛呢。咱們一個院的我以后怎么安排他?不讓他干活吧,別人都看著呢。
我現在基本不炒菜了,我徒弟管著食堂。所有人都是這么過來的,我也不好壞了規矩啊。這萬一解放不愿意干了。您說我這忙幫的可就幫成仇人了啊。”
何雨柱的話讓閆埠貴頭都快低到桌子底下了。
“柱子,你大爺也是著急孩子。你別往心里去,我們兩口子也想了。孩子以前沒接觸過社會,這不上學以后想干嘛,他自己也沒個概念。
你別生氣,今天晚上我跟你大爺倆人好好跟老二說說。明天早晨起來就給你信兒。怎么著也不能讓你這人情撩到地上。你這是又收魚又讓老二提前學習什么的,大媽都知道。
你大爺這輩子就愛那小算計,他沒什么壞心,大媽今天跟你說的話就是我們家的真是情況。今天的飯也是我提出要安排的。
我怕你大爺那點算計萬一以后惹惱了你,那真像你剛才說的那樣,幫成仇人了。孩子不懂事,家里大人還不懂嗎?大媽給你賠個不是。”
還行,這家里還真有個明白事兒的人。
“大媽,那行。我也吃的差不多了。你們家關上門好好商量。還是我剛才那句話,如果因為我剛才的問話,讓孩子認識到了讀書的重要性,奮起直追。
今天這飯,咱們就沒白吃。如果實在不愿意學了。也要知道自己要面臨什么,好心里有個準備。”
“成,柱子敞亮。老閆別低著頭了。端起酒杯跟柱子喝一口。哪有你這樣的。”
三大媽用胳膊肘懟了一下裝鴕鳥的閆埠貴。
閆埠貴聽媳婦把話都說出來了,也知道今天這酒要是不喝,以后這關系就沒法處了。
于是站起身來,端起酒杯。
“柱子,你別怪三大爺自私。就像那天晚上說的一樣,為了孩子啊。他不愛去,大爺就想先把他糊弄進去,你多費費心。嗨~不說了。都在酒里,明白的自然明白。”
說著,單手摘下了眼睛,擦了下眼角的淚水。
跟何雨柱伸過來的酒杯碰了一下,仰頭喝了下去。
“成,三大爺,莫強求。跟孩子把事情交代清楚了。出了校園,需要為自己的選擇負責了。您幫不孩子一輩子。”
說完拍了下閆埠貴的胳膊,跟三大媽還有閆解成點了個頭,轉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