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弟子解釋著事項,陳煥也默默聽聞。
但是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只是帶個鐵面具看不出他的表情罷了,不過眼神卻出賣了他。
“師弟這份是本門敵對勢力的介紹,師弟路上不妨可以多看看。”黑衣弟子將卷軸遞給陳煥。
不一會,陳煥急匆匆離開大殿。
一步一步往山下走,走到山腳下,那條石路,陳煥之前常來打掃的石路。
此刻的石路十分干凈,少有落葉,陳煥回憶著之前在此地生活的三年。
這短短半年改變自己的命運,大一部分原因還是父親傳給自己的青銅小鼎。
不遠處,三道身影出現在陳煥眼中。
三道身影慢慢往陳煥的方向走,似乎是剛回山,雙方慢慢靠近。
終于陳煥與那三道身影碰面了,是兩男一女,為首的白袍青年,青年面容英俊,眉眼間露出一股獨特的氣質,其腰上綁著一柄白玉劍鞘。
身后的少女也是身穿白袍,面容姣好,小巧可愛,其腰上也是同樣掛著一柄白玉劍鞘,默默跟著面前的人。
另一個男的是一個尖嘴猴腮的青年,長得十分高大,身穿黃色衣袍,一直想與前面的少女交談。
這三人,陳煥當然認識,而這尖嘴猴腮的青年,半年前的那一腳,陳煥可一直記在心中,而且此人先前與他倒是有些糾紛。
“咦?你是那個廢物?怎么,居然加入冬堂了?沒想到現在冬堂如此墮落,連廢物都要。”黃衣青年驚訝道。
他認出陳煥,陳煥身披冬堂的灰袍,體型還是那般瘦小,那尖嘴猴腮的青年一眼就認出。
白袍青年和白袍少女停住腳步,看著陳煥。
“你小子什么眼神?找死!別以為成為內門弟子老子就不敢打你?”黃袍青年生氣道,他注意到陳煥那漠然的眼神。
“就是一個剛成為內門弟子之人,讓師兄我好好教你怎么禮待師兄,若是現在跪下給師兄鞋舔干凈,倒是不是不能放你一馬。”黃袍青年譏笑道。
見陳煥無視他,直接路過他身子。
“該死!居然無視小爺!”黃袍青年臉色露出怒色,轉過身子,后退一蹬,閃到陳煥身前,對著陳煥的胸口處打出右拳,拳上凝聚出一股土黃色的氣旋。
“就算是你的后天實力前期也得給小爺躺上一段時間。”黃袍青年勝券在握,嘴巴笑道,那拳頭快速襲老。
“師兄住手!”那名白袍少女嬌聲道,這內門弟子之間不能隨意打斗,被執法堂發現倒是有大麻煩。
“晚了!”黃袍青年拳頭離陳煥的胸口越來越近,這一拳他使用了九成真氣。
陳煥目光平淡,絲毫不緊張,那黃袍青年的一拳不同凡響,拳頭帶來的風聲如同爆炸一般。
轟
石路上的灰塵揚起,黃袍青年嘴邊一笑,身前的人已經消失不見。
“在打哪里?”一道聲音傳入黃袍青年耳中。
“什么!你...”還不及黃袍青年反應過來,一只腿往黃袍青年的腹部重重砸來。
“啊!”一道狼狽的身影在地上如同皮球一樣彈跳,最后重重砸在石路旁的樹干。
正是那黃袍青年,大樹因為大力撞擊,居然斷成兩半,往后一倒。
黃袍青年嘔的一聲,一口鮮血從口中吐出,然后頭往下一垂,失去意識。
“你居然將李師兄擊傷!”白袍少女先口而出,眼神震驚看著陳煥。
白袍青年眼神一動,內心有些異動。
白袍少女跑到黃袍青年身邊,用手摸了摸其鼻息,確認其沒事后,掏出一枚藥丸將其給黃袍青年喂下去。
陳煥無視,只身離去。
“李茂實力不高,其父可是門中長老,更是執法堂中的長老,師弟不怕其父上門找麻煩?”一直不語的白袍青年突然道。
白袍青年能夠感覺眼前這位灰袍人實力不弱,李茂只得后天高手中期的實力,但是其修練肉身也有不少火候,一般的后天高手后期也難得將其擊敗,居然在這灰袍人手上走不了一回合。
陳煥頭也不回,沒有理會此人,只是平淡說了一句。
“我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