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煥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人群中,此地不宜久留。
藥軒閣中,在地底下的一間密室內。
房間中坐著兩道身影,一位是身穿錦袍的中年人,長相有些像陳煥半年前擊殺的藥軒閣少主。
此人現在臉色有些焦急,但更多的還是狂喜之色,嘴角蠢蠢欲動,似乎要說什么。
他對面坐著一位身穿赤紅色衣袍的紅發青年,紅發青年的雙瞳中如同燃著火一般看著中年人,讓中年人停住呼吸,不敢出言。
“劉閣主,殺害令郎的兇手已經入了青云鎮,多虧當日令郎使用吾師的符箓。”紅發青年玩味道。
“此人沒料到吾師符箓上有著留下些手段,沾染了些氣息。只要此人靠近百里內,吾師賜予本尊之物就能夠探查此人方位。”紅發青年微笑道,他平淡看著中年人。
“多謝真人相助,若非真人師尊所賜仙符上還有著些手段,怕是吾兒死不瞑目!”那中年人生氣道,重重將拳頭砸在桌上。
“劉閣主消消氣,吾師下令派遣本尊前來,你們藥軒閣這些年上貢于我們天火門不少,怎么可能讓你等寒心。”紅發青年自信笑道,在他眼中似乎這是件小事。
“多謝紅炎真人!”劉姓中年人感激道,站起身對紅發青年行禮道。
“小事一樁,劉閣主提供的消息可否準確?”紅發青年問道。
“本閣猜測兇手可能是當日那名四季樓弟子,那人與吾兒以其藥隊一同前去古靈森林中,為的是那天炎草。”劉閣主站在一旁恭敬道。
“天炎草?怎么沒告知本尊此事?”紅發青年質問道,有些不滿的意思。
“真人這...”劉閣主臉露尷尬,這東西能占為己有為何要告知他人。
隨即他轉移話題,這解釋不好怕眼前之人遷怒于他。
“后來吾兒設下計謀,坐收漁翁之利,在關鍵時候此子卻逃脫而走。再然后就是吾兒發現青靈草的蹤跡,派遣人回來報信,前去相助護送。但是隊伍趕到的時候...就發現吾兒已經...”劉閣主悲痛道。
他當日得知自己的孩兒死于非命,可是心如刀絞,暈了幾天。
“可否有去四季樓中查詢此人。”紅發青年問道。
“四季樓戒備森嚴,尋常人不得靠近,就算本閣與其冬堂有所合作,也是難打探到任何消息。有傳聞有勢力準備對付四季樓,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最后我們只知道此人是三年前加入的外門弟子之外,再無其他消息。”劉閣主沉思片刻后慢慢道來。
“區區一個凡俗門派罷了,若是想要將其滅之,只需本門的一名師兄出面便可。若非有著規定,仙門不得隨意干預凡俗紛爭之事,本尊就替你出手滅了此門解氣。”紅發青年隨意道。
似乎滅掉四季樓在他眼中很輕松,不是一件難事。
“是是是,那四季樓怎么能夠與真人的仙門所比,那是能比的嗎!”劉閣主討好道。
“放心,此人雖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死在吾師的符箓下,不過那張符箓只是一張偽符罷了。這張偽符雖然是蘊含一道火彈在其內,令郎終究不是修士,不能完全激發此符威能。”紅發青年站起身子平淡道。
他拍了怕身上的衣袍,轉頭道:“趁著兇手還在鎮中,還是早些出手解決此子。”
“記住本尊的要求,那些東西一個都不能少!少了的話...哼哼!”紅發青年眼角瞟了一眼劉閣主。
劉閣主聽聞,瘋狂點頭答應,然后恭敬送紅發青年離開密室。
“在下就等待真人好消息,待真人取得真兇的項上人頭,許諾真人的幾株藥草連忙親手奉上。”劉閣主恭敬道。
密室外的通道,紅發青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陳煥是嗎?一個剛踏入修仙界不久的螻蟻罷了,居然掌握靈器。此子也是愣頭青,傻愣愣就明面使用此等寶貝,這法器留下的痕跡還是被本尊察覺。”
“一把靈器的價值...嘿嘿...外加那幾株藥材,本尊就算日后踏入結晶不再是問題,天火門的掌門之位也該讓本尊坐坐了。”
“你的靈器本尊替你收下了。”
紅發青年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通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