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鯉好奇道:“你總說生而知之,難道你一點都不驚奇嗎?不會想著把我殺了,然后撬開我的腦袋,看看里面裝了些什么嗎?”
商甲隱淡淡的回答道:“驚奇是肯定的,甚至最開始的時候是驚嚇,我當時還以為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但是那股稀罕勁過了,就沒那么不能接受了,畢竟你也不是唯一一個生而知之的人啊。”
溫鯉心中一驚,難不成還有和我一樣穿越來的不成,他立馬問道:“是誰?他在哪里?”
商甲隱不緊不慢的說道:“儒圣,也就是儒家的至圣先師。在哪?儒林里面葬著呢,埋土里都八十多年了。”
溫鯉蒙了,人都死了,我難不成得去地下問問他,是不是和我從一個地方來的嗎?
溫鯉看了看自己肥嘟嘟的小胳膊、小手,連站起來都做不到,真是個廢物啊。于是又百無聊賴的望著天花板。
“天天像這樣度日如年,連喝奶都要別人喂。不如讓我死了算了吧。”
一聽溫鯉這樣說,商甲隱急了,連忙說道:“那可不行,你得跟著我好好學墨家的東西,老頭子我一身本事,還沒傳人,就靠你光復墨家呢。”
“跟你學當木匠啊?那你現在殺了我吧。”溫鯉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個瓜娃子,報恩知道不。滴水之恩,都要涌泉相報,何況是這種救命之恩。不跟你鬧了,你給我好好呆在這,有事喊我,我去忙活去了。”
商甲隱這些日子一來,每天這時候都會到隔壁屋去,溫鯉問過幾次,他也不說在干嘛,只能聽到一陣叮咚叮咚,偶爾轟隆轟隆的聲音。對于溫鯉來說這種感覺,就好像失眠的夜里,你家樓上在敲墻壁,一邊敲還一邊大喊“大錘八十,小錘六十”。
商甲隱一走,溫鯉便沒人說話,只好繼續呆呆的望著天花板。
………………
春天轉眼就過去了,夏天也去了大半。對溫鯉來說,這種季節的變化除了天氣從溫暖變的越來越熱,身上穿的從布襖變成了薄薄的裹屁股的麻布,那就是外面嘰嘰喳喳的鳥叫變成了蛤蟆的咕呱和蟬的蟲鳴。
他還是只能在床上嘗試蠕動身體,然后百無聊賴的望著天花板,思考人生的意義。
在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二個月里,溫鯉感覺自己的身體漸漸的開始生長,慢慢有了可以支撐身體的力量。
雖然依舊不足以直立行走,但是勉強可以在床上爬行。遺憾的是每次沒爬幾下,就感覺跟在健身房練了三天三夜一樣,全身虛脫。
一個和往常一樣的下午,商甲隱朝著溫鯉說道:“小子,家里沒柴了,我去附近砍點木頭,你好好呆著,不要從床上掉下來,那可就爬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