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鯉逐漸有了意識,幽幽的醒來,感受到自己身軀帶來的回饋,他知道自己沒有死,二十多歲的靈魂還是蜷縮在這具弱小的身軀里。
嗅到了空氣里一股濃重的藥草味,即使沒有嘗到,這種難聞的味道還是讓溫鯉打了個激靈。前世里因為溫鯉作息不規律,老是熬夜,導致內分泌失調。父母沒少帶他去看中醫,每次都是開一大堆的中藥,然后回家喝。可那些都沒有此時此刻他聞到的味道,讓人反胃。就好像是給豬喂的泔水里,摻雜了一些草藥的感覺。
“還好是條草花蛇,被咬一口沒啥毒。你是被嚇暈的!小孩就是小孩,咬一口出點血,就能給你嚇暈了。來!喝了這碗藥。”
似乎是知道溫鯉醒了,商甲隱用碗端著煮好的草藥進了屋子里。
溫鯉看了眼碗里黑乎乎的湯藥,胃酸差點吐了出來。他一邊捏住鼻子,一邊指著商甲隱說:“墨老二,你管這個叫藥?你怕不是嫌我沒被蛇咬死,要用這個毒死我吧。”
商甲隱沒理睬他,端著藥越走越近。
溫鯉看著他不理自己,連忙往后扭頭,想爬起來縮到床腳,遠離逐漸到他面前的商甲隱。可是之前躲蛇時,過度使勁,氣力到現在都沒回復過來,兩只腿軟趴趴的抬不起來。
“你別過來啊,我告訴你墨老二,今天你要是逼我喝這碗藥,我就從這跳........嚕....嚕....燙...燙死啦!”
在商甲隱的強制喂藥下,不,應該說是灌藥下,溫鯉被迫喝完了整碗藥湯。打了個嗝,用手揮了揮從胃里散發出的惡臭,他無力的癱倒下去,望向天花板,淚水在眼眶打轉,像極了被鄉紳惡霸欺負完了的良家婦女。
溫鯉平復了下心情,腦海中又浮現了昏迷前最后的畫面,他問道:“墨老二,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會仙法?”
“什么仙法?我哪會那種東西。”商甲隱一邊收拾煮藥的器皿,一邊回答道。
溫鯉側過身子,小手搭著下巴,身上只裹了條麻布,肥嘟嘟的身子,這個樣子像極了小型版的彌勒佛。他望著商甲隱說道:“那七八根大木頭,得有幾千斤了吧。我看你都扛著樹飛起來了。”
商甲隱聳聳肩膀:“那都是小道,要不是高深的機關術需要對等的功法境界支撐,我才不修行呢。”
溫鯉砸了砸嘴巴說道:“要不你別教我做木匠了,你教我修行吧,怎么樣。”
商甲隱回過頭面向溫鯉,咧開嘴笑著說:“沒門。”
也不管溫鯉是什么反應,收拾完碗具,商甲隱就出門了。
溫鯉嘆了口氣,躺平身子,朝天花板看去。
這世界還真有趣呢。如此想著,溫鯉嘴角上揚。
………………
第二天,商甲隱拎著一個新做的小竹椅子進房間。
溫鯉好奇的看了一眼,問道:“這竹椅子這么小,你咋坐的下去啊。”
商甲隱用手敲了一下溫鯉的腦瓜子:“呆瓜,這肯定是給你做的啊,省的我不在,你又被小蛇追的滿地爬。”
說著商甲隱把溫鯉抱起來,然后擺放到竹椅上,抬起椅子向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