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煉念力?他是修行者嗎?”陳婉英驚奇的問道。
冥想不是睡覺,一樣可以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溫鯉張開雙眼,看向王跳跳,溫鯉心想這人既然知道這是在冥想,想來就算不是修行者,應該也接觸過,他的身份應該不是一個簡單的走鏢人。
王跳跳看到溫鯉睜開眼,正目光如炬般的看著他,于是又把頭偏到一旁不再說話了。
“嗯,我是修行者。”溫鯉輕聲回答了疑惑的陳婉英。
“哇,那你豈不是超級厲害?是不是一掌就能把山劈開?”
溫鯉笑著搖搖頭,“我只是個還在一境的不入流修行者而已,連石頭都不能打碎。”
陳婉英聞言,頓時有些失落。
一旁的王跳跳,嗤笑一聲,“還以為多厲害呢,連坐鏢車都刻苦修行,原來是一境大仙人啊。”
陳婉英聽著王跳跳在陰陽怪氣,氣不打一處來,憤憤的說道,“那也比你這個小胖子強。”
“哼”,王跳跳摸了摸自己肚子上的肉,撇過頭不再和陳婉英爭吵。
溫鯉搖了搖頭,對于他來說雖然境界無法提升是他心中過不了的坎,但是兩世為人的他,心理年齡要比樣貌成熟的多,除了商甲隱這樣親近的人,溫鯉會和他斗嘴,旁人的話是很難干擾到他的。
這時路邊風景的變換,引起了溫鯉的注意。原本平坦的大道,突然變得狹小起來。兩邊密密麻麻的高粱比一般成年人還要高,風一吹,波浪似的一去十幾里。這種兩邊能藏人,并且無法觀察到周圍情況的道路,按理來說是走鏢的大忌。溫鯉心中疑惑,以陳七行走多年的經驗,怎么會走上這么一條路呢?
溫鯉看向陳婉英說:“阿英,這里是哪?”
陳婉英看到溫鯉找自己搭話,樂開了花,“這里是十里鋪,聽爹爹說這里原來是條官道,兩邊還有驛站,可后來官路改道了,驛館就撤了,不久后這里就長滿了高粱,再后來就有了土匪,附近的村民都說寧多百里路,不過十里鋪。”
“既然這樣,那咱們為啥還從這條道走呢?”
“從咱們這去汴梁城,這條路最快了,從這走只要出了高粱地再行百里就能到汴涼城了。如果改道的話,就要多上大概三百多里路,得多花個七八天的時間呢。至于土匪嘛,別擔心,這里的土匪頭子叫鐵拐李,他挺好講話的,只要交一點過路費他也不會刁難你的。放心,我和爹爹從這里走了很多次的。”陳婉英自信滿滿的說道。
一行人走著走著,隊伍前面騎在馬上的陳七突然抬起右手,示意后面的人停步。
溫鯉站在鏢車上,朝前面看去,原來路中間橫豎擺著兩根荊棘條。江湖里,這叫“惡虎攔路”。鏢頭一旦看到這些荊棘條子,就要準備和劫路人見面了。
果不其然,一道聲音從蘆葦蕩里傳了出來。
“車過壓路,馬過踩草,風過留痕,雁過拔毛。想從這過,買路財準備了嗎?”隨著這道聲音,二十個多個大漢從兩旁的高粱地里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