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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三人便來到了祭圣大典舉辦的地方。
舉辦地點原本只是儒林一片空曠的土地,現在已經筑起了高臺,高臺前方是一塊正方形的平臺有點像比武的擂臺,平臺兩邊分別是分成了好幾層的觀看席,雖然離大典舉行還有一會,但是觀看席上已經人滿為患了。
三人找了很久,才找到空出來的位置,剛坐下,溫鯉就被人圍住了。
來人正是那幾位數科的老教習,看著幾位老人,溫鯉突然想起來自己答應范仲謀,每七天要在講習堂講一堂數課的事情。最開始的時候,溫鯉每天要忙聯動通訊的事,根本沒有時間去講課。后來有時間了,溫鯉又沉浸在藏書閣的書中,完完全全忘記了這一茬。
面露尷尬的溫鯉正想著自己該找什么理由,數科首席教習陳青松已經開口說道:“溫先生,好久不見啊!這段日子里我們幾個老頭子可是左盼右盼都盼不到你的數課啊?不知道溫先生最近在忙什么事呢?”
想了想該怎么搪塞這幾個老家伙,溫鯉頓時神色一正說道:“幾位先生不知啊,溫小子這段時間一直苦心鉆研,想寫出一本書來,此書涉及了小子知道的所有數科知識。原本是打算寫出來后,再跟諸位講此事的,沒想到今日碰巧遇上了。”
“哦?”本來神色有些慍怒的幾位老教習,聽了溫鯉的話頓時來了興趣,說道:“不知溫先生此書還需多久才能問世?”
聽到這幾位沒有繼續糾纏關于講課的事情,溫鯉心中一喜,平靜說道:“快了,快了。”
“溫先生數科造詣如此之深,想來這部著作必將震驚世人,成為傳世巨作,到時候老夫幾人必定要好好拜讀一番。”
“過獎,過獎。”
陳青松朝溫鯉說道:“大典快開始了,不如溫先生和我們一同去數科的席位?也方便我們繼續交流。”
溫鯉搖搖頭說道:“多謝先生好意,我還是和我的隊友,坐在一起吧。”
“隊友?”陳青松這才注意到溫鯉身旁坐下的王跳跳和蘇栗,好奇的問道:“溫先生要參加大典的比試?”
溫鯉點了點頭。
陳青松有些詫異的說道:“沒想到溫先生還精通這些雅趣之事。”
溫鯉拱拱手說道:“略懂,略懂。”
“那就不打擾了,告辭。”
“幾位先生慢走。”
終于送走了幾位老頭子,溫鯉放下心來。
旁邊坐著的蘇栗側過頭,好奇的問道:“你還寫書了?在藏書閣的時候?”
溫鯉苦著臉說:“都是編的,我哪有寫什么書啊。不找個理由哄好那幾位,怕是今天都不會放我走的。”
不過溫鯉確實是有心寫一本關于數學的書,這個世界對數學的了解還很薄弱,如果自己能將這個世界的數學水平拔高一些,他還是很樂意的。更何況寫出來后,就不用自己再去講課了,誰要有問題,溫鯉直接把書扔他臉上,讓他自己翻去。
大典終于開始了,范仲謀作為主祭人先整了整衣冠,來到了高臺之上的孔子香案前上香鞠躬,鞠躬作揖時,范仲謀左手在前右手在后。
鞠完躬就要獻帛爵了,范仲謀從身邊人手上接過一條黃色的帛布和一只酒樽,將它們供奉到香案后,就開始宣讀并供奉祭文。
一段奏樂和舞蹈后,大典的儀式就結束了。只見一人捧著一個箱子放到了中間的平臺上,范仲謀走到平臺邊,說道:“我是儒林的監院,也是這次比試的主持人。比試開始前請各隊伍的隊長上臺抓鬮,抽出來的數字決定自己的比賽順序。”
蘇栗在溫鯉的注視下從座位離開去臺上抓鬮了,一旁的王跳跳閉上雙眼,雙手合十,口中念叨著:老天保佑,老天保佑,抽個好對手,別讓我丟人。
看著王跳跳這個樣子,溫鯉也是無可奈何的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