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屋內傳來的聲音,原本失落的溫鯉,突然精神抖擻了起來,畢竟自己要的只是解決修行的問題,收不收徒的也沒那么重要。
溫鯉朝王跳跳和蘇栗看了一眼,示意二人在屋外等自己一下。便推開門走進了屋中。
無愧小廬其名,竹屋從外面看很小,從里面看更小。屋內也沒什么東西,除了一張桌子,一張床,兩個蒲團,兩個茶杯一個茶壺就別無他物了。
看著一進屋就打量起來的溫鯉,老人笑道:“剛才不挺失望的嗎?怎么現在又神氣起來了?”
溫鯉嘿嘿一笑,意識到老人估計是在捉弄自己,也不生氣,反倒是調侃道:“還是院長您老人家本事高啊,小子這點道行哪里瞞得到你。不過我瞧著,您好歹是儒林院長,怎么屋里一本書也沒有啊?”
老人捋了捋胡子說道:“這屋子原來的主人本就沒有放書的習慣,我也就沒有擺了。不過他是不需要通過看書來增長自己,而老頭子我是看了一百多年書了,現在看到書就心煩。”
溫鯉一驚,說道:“院長您老人家可真是長壽啊。”忽然轉念一想,溫鯉又說道:“不對啊,院長您有一百來歲,可是據我所知您師弟蕭塵雪,去世的時候也才三十來歲吧。”
老人摩挲著自己的兩鬢笑道:“我老師一百年前就作古了,他當然收不了徒弟了,我二師弟和三師弟,都是我代師收徒的。”
溫鯉驚訝到:“代師收徒?”
老人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教的了的人,我就收做弟子;教不了的,不就代師收徒了嘛。總之是個人才,儒林就得寶貝著,不然放出去豈不是便宜外面那些諸子百家了?儒圣的弟子,聽上去不威風嗎?”
溫鯉想了想,點點頭說道:“確實挺威風的。”
“怎么樣,考不考慮做儒圣的弟子?”
溫鯉一愣,繼而又嬉笑道:“當儒圣的弟子能解決我的炁海問題嗎?”
見老人只是搖了搖頭,溫鯉頓時神色一黯。
看著溫鯉這幅模樣,老人開懷一笑:“雖然我解決不了,但是我可以想出一些辦法。”
只見溫鯉膝蓋跪地,雙手伸直,往下一拜,“拜見師兄。”
老人被突然跪下行禮的溫鯉弄得有些猝不及防,“哈哈哈哈哈,小師弟你起來吧。”
“得嘞,師兄你快說說有什么辦法。”
老人笑著搖搖頭,看著急切的溫鯉說道:“其實當年商甲隱那老小子給我寫過信。”
“墨老二給你寫過信?儒墨兩家不是老死不相往來嗎?”
“儒墨兩家的很多想法其實是想通的,所有沒有表面上那般勢如水火。你二師兄是儒林的你已經知道了,但是你應該不知道他的哥哥,梁玄宗蕭煜其實是商甲隱他師兄,墨家前任巨子吧!”
溫鯉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我只知道墨老二確實有個逝世多年的天才師兄,沒想到竟然是梁玄宗蕭煜。”
老人捋了捋胡子說道:“至于儒墨兩家弟子之間的爭斗,其實是我們放任為之的。”
溫鯉不解道:“為什么?”
老人笑了笑說道:“作為當世兩大顯學,儒墨兩家沒有道家和陰陽家之流的千年底蘊想要完善自家學說,那么爭斗是不可避免的。讓這些弟子們多斗斗,自家的學說才會有長進的啊。”
溫鯉有點想到前世的說唱圈,好像相互diss才是那些說唱歌手發歌的最好動力。
“師兄你還沒告訴我,我的炁海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