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我娘家族兄兵部侍郎朱仁也帶來口信,希望融兒能徹底查出我族兄被害事宜。”
王妃一直低眉垂眼,并不言語。
王爺道,“王妃以為如何?”
“女人不得干政,這是皇家祖訓,更是規矩。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切請王爺乾綱獨斷。”王妃清冷道。
先是把側妃朱氏連消帶打,順便暗示道,不讓世子去也行,dei補償!
“兵兒沒什么要說的嗎?”
二王子姬無病干脆利索道,“孩兒志不在此,在軍中。”
王爺微微點頭,然后看向二王子,“無病,沒什么要說的嗎?”
二王子姬無病魁梧提拔、孔武有力,憨聲道,“孩兒志不在此,在軍中,在沙場。”
“姬歌,再有幾日,就要舉辦天才選拔賽,你要多擔待一些。此次圈子雅會據說四皇子也要參加,歡兒體弱,你不可麻痹大意。
鳳尾城不可一日無主。姬融即刻起身,出任鳳尾城城主,查出真兇,還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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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你怎么不幫我說話呀!”散場后,姬歡向王妃抱怨道。私下里,沒有任何繁文縟節,像是尋常人家的母子交流。
“颶風過崗,伏草惟存。娘的族家正在被宮廷打壓,我們更應戰戰兢兢如履薄冰。這是持久戰,不必在意一城一池的得失。
天欲使之滅亡,必先使之瘋狂。這姬融離開郡王府,如同脫韁的野馬,讓他撒歡,豈不更好!”
“上次,你給娘說的神異少年,真有那么邪乎嗎?別被騙了。”王妃的思維極為跳脫。
“都是孩兒親眼所見,而且還親自配合行功,斷不會有錯!我倒覺得,周易為姬歡治療成功的可能極大。”姬歡道,然后把周易為元甲治療過程細說了一遍。
“你是說,周易如果為歡兒診療之時,需除去外衣,再行銀針之法?”王妃面色極為沉重。
姬歡一直沉浸在如何治好的思考之中,從未想過此中關鍵,頓時如中電殛,臉色煞白。
“歡兒必須要治好,不僅對歡兒,甚至對母族,都有可能是攪動平衡之勢的那片羽毛。但,作為高貴的王族,必須要守得清白。”王妃沉聲道。
“娘的意思是…治好姬歡后,殺了他?”姬歡聲音顫抖。
“成大事,不拘小節。你生在這帝王之家,做事首先是考慮事情正確,利益最大。其余的都是手段。”王妃清冷道。
“娘,我觀那周易是個極為璀璨的少年,如果可以,我情愿他成為我的妹夫,比虛偽浮夸的王權公子好幾百倍。”
“這,是該你說的話嗎?”王妃看向世子,雙眼射出寒光。
世子姬歡不知如何離開母妃的府邸,一臉沮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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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易三人一路如同郊游采風,走走停停。
來到黑風谷時已接近傍晚。三人也不下馬,芊芊取出一葫蘆模樣,三長兩短吹奏,尖銳聲音在峽谷內回蕩,然后手舉虎威黃旗旗桿,三人在峽谷內暢通無阻,風馳電掣的穿行。
基地涵洞在黑風谷中段,一片喧鬧,連綿的馬車裝滿個礦石,周易仔細的檢查礦石的成色,比想象中的要好太多。
陡峭的巖壁離地三十余丈,隱隱看到峭壁黑黢黢的洞口。
洞口伸出一段鐵臂,懸吊下幾股粗壯的麻繩,下方之人將石頭裝入一個巨大的鐵板固定好后,一聲口哨,上方之人卷動轱轆,用這種原始的方法,將礦石懸吊至涵洞內。
芊芊和玲瓏站在鐵板上,隨著石板緩緩上升。
周易見此對著巖壁觀察片刻,脫去身上的鐵甲,頓時有種身輕如燕的感覺。直接沖向巖壁,如同凌波微步般,在這陡峭的巖壁,以繩索為中軸線,左右蛇形向上穿行,只要有一個著力點,便能向上躍進幾丈,速度既然比芊芊還要快的多。
“周易,你小心!”玲瓏大急道。
凌空十丈,一腳踏空,非摔成肉餅不可。
在峭壁二十丈左右時,突然,一陣狂風吹來,周易如同風中的紙鳶,凌空飄蕩,急速下降。
在芊芊、玲瓏的驚呼聲中,周易絲毫不見慌亂,拔出雙腿上的削鐵如泥的匕首,插入巖壁,才止住下降趨勢。
然后手腳并用,如同壁虎般在巖壁上跳躍爬行,居然先于芊芊進入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