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現場,頓時炸鍋了。
鄉下人最愛聽這個風流雅事了,一個個豎起了耳朵,八卦之心熊熊燃燒。
一個年邁的老者站了起來,指著老梁罵道:“傷風敗俗,老梁,你糊涂了,哪能大庭廣眾之下說這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少說一點。”
老梁不以為然,梗著脖子說道:“關你屁事啊,你這是羨慕我,是吧,我說的都是實話!不信你讓我老婆自己說說,是不是這么一回事。”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梁張氏。
梁張氏臉黑得很,差點要吐血了,這老梁頭咋啥事都往外說呢?
自己說啥說?咋說?
早知道他是這種德性,壓根就不該嫁過來。
可是,現在木已成舟,證也扯了,酒席也擺了,牛皮也在四合院里吹上了天。
她還能咋樣,只能忍唄,又羞又臊離席而去,一頭鉆進了新房里。
老梁不愿意了,說道:“哎,你咋跑了,小心我抽你,不過,她走了沒關系,大家問我兒子,他可是聽了勞資一晚的墻角。”
梁興國尷尬不已,說道:“爸,您喝醉了,別說了。”
這下子,個個心中有數了。
看不出來啊,今天的新娘子,長得不咋地,風流得很呢。
秦淮如也是很尷尬,她沒料到,事情為何會變成這樣子。
她搖了搖崔大可的胳膊,說道:“大可,你好歹也是一起送女方過來,算是女方的親戚,你說句話啊。”
崔大可心說,嘿嘿,這都能和這梁張氏扯上親戚關系,算我倒霉。
崔大可朝梁興國使了個眼色,對著老梁說道:
“人啊,最重要的是向前看,今天是老梁你的大好日子,別說那么多了,你看,新娘子都跑了,你還不去勸勸,老梁頭,我和你說啊,別在這抽啊,打的。現在是新時代了,可不興打老婆啊。”
話干說完,全場響起了一陣哄笑。
整個公社誰不曉得,老梁的前兩任老婆,都是被他打跑的。
這城里嫁過來的梁張氏,恐怕也難逃老梁的毒手。
老梁訕笑著,點了點頭,然后在梁興國的攙扶下,去了新婚的房子。
老梁走后,大家繼續拼酒。
沒想到大家喝酒正酣的時候,里面的新婚房里,傳來了一陣吵架聲。
“好啊,老梁,你居然騙我,你這一沓大團結,里面居然都是白紙。”
“要你管,你這個騷婆娘,居然撓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接著聲音越來越響,不時傳來哐哐哐的聲音。
喝酒的眾人頓時安靜了,豎起了耳朵聽了起來。
崔大可也是眼前一亮。
好家伙,老梁不愧是老梁,名聲在外,新婚當晚就家暴。
風采不減當年啊。
很快,就傳來了梁張氏委屈的哭泣聲,而且越哭越大聲,變成了凄厲的哀嚎。
眾人也不喝酒了,紛紛起身站起來,跑過去勸阻加看熱鬧。
崔大可倒不想參與,找了一個房間,躺在床上休息了起來。
吃酒席就下午了,吃完哪有車啊,所以老梁家早安排好了崔大可等人的住宿房間。
崔大可邊聽著外面的吵吵鬧鬧,邊偷著樂。
賈張氏,哦不,梁張氏,你也有今天!
一會兒,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秦淮如一臉幽怨的走了進來,說道:
“大可,剛剛我打聽過了,老梁頭打跑了兩任老婆,你也太不厚道了,說是什么土財主,怎么對方是這人。”
崔大可雙手一攤,“怪我咯,就你婆婆那德性,不該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