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兒爺也不例外,也是爽快的應承了下來。
崔大可也不吝嗇,說每箱好酒,廠里除了本來購買的錢和糧票外,還多出2塊錢作為勞務費。
這下子,牛爺和片兒爺更開心了,連連說會多聯系熟人,幫忙到供銷社里買酒。
“多謝牛爺、邱經理幫忙。”崔大可說道,“今晚就算我請,我在叫幾斤酒。”
片兒爺一聽,頓時樂開了花,“崔師傅仗義,您太客氣了。”
“哈哈,應該的,應該的,今晚大家就慢慢喝,咱們多說說話,喝久一點。”
“行,我牛爺和你崔大可也是一見如故,和你喝酒很開心,喝到天亮都沒問題。”
酒館內,崔大可以及牛爺、片兒爺喝酒正酣,強子,蔡全無也是點了一點酒,偶爾微微抿一口。
時間就來到了深夜,大前門小酒館的后院,窸窸窣窣的傳來了一些動靜。
賀永強看了眼床上熟睡的賀老頭,悄悄的從臨時搭起來的木床上爬了起來。
聽著賀老頭的鼾聲,賀永強輕手輕腳的往屋內擺放香爐的地方走去。
賀老頭的錢和一些值錢的玩意兒,全都放在香爐下面的一個暗格里。
不得不說,賀老頭以前是真把賀永強當自個兒子,連藏錢的地方都沒有隱藏。
想著反正以后都是兒子,要給自己養老的,都沒隱瞞過,知道了也就知道了。
哪知道這不是什么父慈子孝,而是東郭先生與狼的故事,賀永強就是一頭喂不熟的白眼狼。
賀永強小心翼翼的把香爐挪開,抹黑打開暗格后,伸進手往里掏了掏。
不一會兒就摸到了一疊錢,還有一個厚厚的包裹,盡管不知道是什么,可是只要是值錢的東西就成。
快速的把錢票往懷里一踹,包裹往背上一背,賀永強興奮的準備轉身走人,沒想幅度太大,包裹碰到了香爐。
“哐當”
在這寂靜的后院,顯得那么突兀。
這聲音,瞬間就把賀老頭驚醒,睜開眼,借著外面的光線,遲疑的問道:“永強?”
賀永強這會兒嚇了個半死,話都不敢回。
賀老頭這會兒半身偏癱,床都下不了,但努力抬起了頭仔細分辨。
盡管屋內比較黑,但看著那黑影的身形,他知道了這是自己的繼子賀永強!
“永強?永強你這么晚了在那做啥?”賀老頭顫微微的又問道。
賀永強驚恐不已,雙手顫抖,他也是頭一回偷東西。
賀永強正想著要不要把東西放回去,等賀老頭睡死了的時候在來偷,突然,外面傳來了徐慧芝的輕聲細語:
“永強,永強,好了沒?”
聽到徐慧芝說話,賀老頭暗罵一聲,這個破鞋,一點也不檢點,大半夜的又來找自個兒子出去干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賀老頭剛想出聲打罵一頓徐慧芝的時候,又聽到她說:
“永強,不早了,行李我都收拾好了,你快把賀叔的錢拿了,咱們快走吧。”
這話一出,賀老頭先是一怔,隨即醒悟了過來。
這賀永強不僅要跟徐慧芝私奔,還要偷自己的錢。
而此刻,賀永強聽到徐慧芝的話,暗道一聲不秒,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著包裹,準備奪門而出。
賀老頭氣憤的喊道:“永強,你這個逆子,你別走!”
事情已經敗露,賀永強內心的緊張和恐懼一下子沒了,準備邁出大門的腳頓住了,看了一眼賀老頭,將這些年的怒火,一下子咆哮了出來:
“賀老頭,我告訴你,我本來就不是你兒子,以前天天對我不是打就是罵,連討個媳婦都要聽你的,我要回鄉下認祖歸宗,回去種地養我親爹,你啊,我伺候了,這點錢就當是我給你做了幾年兒子的報酬吧……”
幾句話,氣的賀老頭熱血上涌,憤怒的叫到:“不孝子,逆子,逆子!”
吼完這句話,賀老頭只覺得眼前一黑,頭一歪,昏了過去。
此時徐慧真也被吵醒,披上衣服跑了出來,一看賀永強拉著徐慧芝急匆匆的跑出了后院,在加上剛才的話語,她明白了事怎么回事。
她跑到賀老頭的床前,看到昏迷不醒的賀叔,當即大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