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心道人看了看吉人長老,忽然好似想起什么,眼睛往人群中掃了一圈,身形一晃,一步到了于濁浪近前,把于濁浪嚇了一跳。
鐵心一邊打量于濁浪一邊點頭道:“你的相貌倒也過得去,雖說比不上當年的我.....咳,那女子和你借劍,八成是對你有點意思,要不怎么不借別人的劍偏偏借你的劍?老道我的七星劍不比你的劍強嗎?老道我成人之美,她這東西就留給了你吧。”說著把那銀繩塞在了于濁浪手中。
不等于濁浪答話,鐵心道人一轉身,頭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旁邊眾人正想哄笑,但想到今天的場合斷不合適,都沒敢出聲,但心里說這鐵心道人也是,為了吉人長老一句話,也這般在意,竟如同是在胡鬧了。
他們卻不知龍虎山上對張鳳的此事忌諱莫深,是絕不愿旁人提及的。
于濁浪此刻心中暗罵那鐵心,這般身份,竟如此胡來。
剛才于濁浪出手救了墨有福,引起眾人的注目,好在后來鐵心的話又把大家的注意力引開。此刻郭、于二人正想趁這機會從人群中撤出來找個僻靜處說話,不想鐵心道人來了這一出,現在又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這時突然有人指著于濁浪的后背叫了一聲。
郭小劍忙轉頭,只見于濁浪背上正有血漬滲出。
他心中一驚,難道剛才熊大那一掌如此厲害,竟能震得于濁浪背后出血?不過馬上想到不可能,難不成是熊興使了暗器二人竟沒發覺?
郭小劍忙問于濁浪。
于濁浪一聽,臉上立刻變了顏色。
郭小劍知道其中有異。
二人待要出了人群,不知何時王羽兒已飄然到了二人近前,一對妙目只在于濁浪臉上轉來轉去,問道:“這位嶗山的道童,背上可是受了傷?”
于濁浪看著王羽兒,支吾道:“老傷了,適才迸開了,不打緊。”
王羽兒又打量一番于濁浪道:“我去叫人給你上點藥吧,到時莫說在我棲霞山上,傷了你們嶗山的人。”
于濁浪連忙擺手:“不用不用,舊傷發作,我帶著藥呢,讓師兄給我上點藥就行了。”
說著指指郭小劍。
郭小劍忙接話道:“對對,我給他上點藥就好了,他這人愚魯的很,總愛勸架,我們并不認識剛才那四人,還請姑娘贖罪。”
王羽兒沒接郭小劍的話,又瞟了一眼于濁浪的后背,飄身回了姜燁身邊。
此時有棲霞弟子跑過來在姜燁耳邊低語,郭、于二人凝神一聽,那人是說,在棲霞鎮上沒有尋到入云子。
只見姜燁先是眉頭緊鎖沒說話,然后快步到了郭、于二人身前,盯著二人說道:“好個俠義心腸的嶗山道童啊。”
二人知道她這是在借剛才墨有福說的話,顯然不是夸他們。
姜燁看看于濁浪又說:“既然是舊傷發作了,就去后邊包扎、休息吧,省的回頭入云子再挑我棲霞山的理。”
說完轉身對身后一個道童說道:“你只管帶他二人去后面客房,他們自有嶗山的靈丹妙藥。”
此時眾人看于濁浪傷的不重便不再理會他,又去談論張鳳和賀婁星比武之事,木逢春之死和這事比倒成了小事。
郭、于二人這才松了口氣,于是跟著小道童到了后院一處客房內,謝過那道童后,進得屋內關上了門。
郭小劍壓低了聲音道:“大浪魚,你快說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這一晚上跑哪兒去了?又怎會受的傷?”
郭小劍邊說邊替于濁浪去了上衣,這才看出于濁浪背上果然有傷,并且傷處此前已經包扎過了,剛才和熊興對那一掌又把傷口崩開了,此時血早已經把包扎的布浸透了。郭小劍又把浸血的布取下來,露出背部肩側處傷口,此時傷口還在往外滲血,郭小劍忙又取出隨身的金創藥敷在傷處。
于濁浪這才開始講述自己昨夜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