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上是木逢春?”
于濁浪點頭:“然后那船中男子繼續說,‘難不成老東西在跟蹤我?你快走,別讓他發現你。’”
剛才于濁浪說岸上之人不年輕,內力不弱,郭小劍已經想到了可能就是木逢春,但此刻他真說出來,還是不禁背上冷汗下來了:“木逢春是死在這對男女手中?”
“很有可能。”
郭小劍又說道:“看來你追的那碧幽蛇當時真的爬上船了,此后木逢春也上了船,才被它所傷。”
于濁浪點頭:“嗯,我也是這么想。”
“他們此后趁木逢春受傷,下了殺手。”
于濁浪:“你認為他們為何要殺木逢春?”
郭小劍用手捋捋額頭:“自然是因為被木逢春捉奸在船,卻不知那頂帽子是戴在他自己頭上還是別人頭上。”
“嗨,怎么會是在木掌門頭上?”
“這有什么新鮮,木掌門是習武之人,老當益壯,有個三妻四妾有什么稀罕?”
“木逢春懼內聞名遐邇.....”
“.....我倒忘了。”
郭小劍想了一下又說:“不管是不是他自己吧,你是趕巧扒墻根兒的,那木逢春半夜里尋到他們,恐怕是早已發現了蛛絲馬跡。”
于濁浪:“.....我那是擔心毒蛇傷人。”
“嗯~”
于濁浪又皺眉道:“那碧幽蛇也蹊蹺,那海龍幫主史雄不是說駱馬湖沒有這般厲害的毒物嗎?”
“史雄.....”,郭小劍嘀咕一句,又看著于濁浪不說話了。
于濁浪:“你是想說昨天的船?”
郭小劍:“你昨晚碰到的船會不會就是那條船?”
于濁浪:“我也想到了,大師兄不是說那船中有些古怪嗎?難道當時船中是這對男女?不過不可能,那二人既然幽會,怎么會讓別人都知道?”
郭小劍搖搖頭:“那對男女不簡單,非比尋常,不能以常理度之。”
“哦?”
“那女子在那種情形下卻異常冷靜,可不簡單。”
于濁浪點頭。
“其實那男子更不得了。”
“哦,何以見得?”
“照你描述,他聽到木逢春呼喚時,應該正是不可自拔之時,卻能立時冷靜的讓女子快走......”
于浪點點頭......都不簡單......
郭小劍自語道:“所以說,他們都在那船上也不是沒可能......”
于濁浪身子一哆嗦:“大賤客你越說越深了......你還是先看看這個吧。”
于濁浪說完,解開隨身的一個包袱,里面是一把用油布包裹的寶劍。
“這是那女子的劍?”
于濁浪點頭。
這把劍由于是奪來的,沒有劍鞘,于濁浪當時向農家借了一塊油布把它包好,又包在包袱里背在身上,出于小心,于濁浪還特意又用布把那劍的柄纏繞了幾圈,免得萬一劍柄露出來,被人認出。
剛才郭小劍見到于濁浪后,立刻把他的佩劍給了他,當時看他背個包袱也沒多想,沒想到他背的是一把劍。
郭小劍從于濁浪手中接過油布包,展開油布取出劍的一霎那,但覺一股寒氣撲面而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嘆了聲:“這可是一把削金斷玉的寶劍,并非尋常之劍。”
于濁浪點頭:“我當時出去是要下水的,所以就沒帶著佩劍,奪那女子手中劍只是為了防身,并不知它是一把寶劍。”
郭小劍盯著那劍:“這事有點復雜了.....”
便在此時,忽聽得有人叩門,于濁浪忙穿上衣服,又把那劍包好。
郭小劍邁步到了門口,半開了門,見叩門的是個棲霞派的道人。
這道人二十來歲,手里還拿了個小箱子,像是個藥箱。
郭小劍再細看此人,發現他的左眼瞳孔黯淡無光,比木成龍還要嚴重得多,沒瞎也差不多了。郭小劍心說這棲霞山是怎么回事,木成龍是個青光眼,這又出了個白內障?
那道人開門見山:“我是棲霞弟子陸一平,特來給二位送些止血的丹藥來。”
道人說話間,探身擠進了屋中,開始四下尋摸:“不知那個道友傷得重不重?你們既然來了棲霞就都是我們的客人,萬一有什么差池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