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濁浪進了左邊的門后驚奇不已,原來里面還是一個庭院,卻數倍于適才的庭院,再往四下看去,盡是水榭亭臺、奇花異草,一眼望不到頭,心說這廬里面怎會如此大?
于是便想退回去找找郭小劍,一回身卻驀得發現從剛才自己來時的門洞進來一人。
于濁浪一看之下不由大驚失色。
來人一襲藍衣,絕世獨立,竟是王羽兒,手里還拿著一把短弓。
沒見王羽兒手上動作,于濁浪卻聽弓弦一響,一支短箭直朝自己面門射來,于濁浪急忙側頭躲避,那短箭卻在空中突然一轉,于濁浪只覺背上一痛,又驚又怒,立時拔劍在手,大喝一聲,飛身撲出去一劍刺向王羽兒。
卻在此時忽聽得一個渾厚的聲音入耳,震得他神臺清明,再定睛一看,眼前之人哪里是王羽兒,分明是郭小劍。
于濁浪忙收了劍式,跳出圈外。
于濁浪再尋聲望去,見遠處立著兩個人,一個老者須發雪白、披撒過肩,正是剛才開門的老者,老者身旁立著個童子模樣的人,看身形也就七八歲,在二人身后一只碩大的紅頂仙鶴半展著翅膀。
這畫面下,一老一少簡直如畫中走出的仙人一般。
只是這畫面中還多了一塊石頭,是一塊大青石,在青石之上半臥著一個人,這人身材不高,消瘦,一個大鼻子,一臉的灰白胡須。
正是飲露子。
飲露子手此時手里拿著個酒葫蘆,還在痛飲。
郭小劍、于濁浪大喜,當即跨一步到師父近前施禮,飲露子這才坐起身,攙起二人道:“你....二人怎會來此?還....不拜見歸心大師。”
二人頓覺一股濃烈的酒氣撲面而至,又一聽師父說話舌頭也大了,再一看他此時臉紅的像個猴屁股,知道他已然醉了。
以師父的酒量若能醉了,此前不知是在如何豪飲?
二人心說,原來剛才開門的老者還真是歸心大師了,于是邁一步到老者面前施禮,口稱大師。
飲露子忽然縱身而起,一巴掌拍在二人頭上:“這不是歸心大師。”
二人愕然,難道是那童子?
再轉過頭,仔細觀察那童子,原來他身形雖只有七八歲,但細看他的臉,卻并不是孩童的臉,也看不出年齡,上面稀稀疏疏還有幾根白須。
二人連忙上前躬身施禮。
歸心笑道:“老酒鬼喝多了,他不給你們介紹,你們自然不知誰是歸心。”
說著又指指那鶴發童顏的老者道:“他是我座下童子清風,我還有個童子明月前年死了。”
二人啞然。
飲露子又臥回青石上,一舉手里的葫蘆,喝了一大口酒。
清風也拿出個葫蘆跟著喝了一大口。
飲露子這才又問郭、于二人:“你二人為何連夜來此?”
二人一臉的愧色,這才坦白他們是瞞著師父去了棲霞山。
飲露子聽了,又朝清風舉了舉葫蘆,咕嘟一口道:“去就去了,怎么又慌慌張張的?”
于濁浪面色凝重:“我們來找師父,只因這次棲霞山之行太過兇險詭異,我又惹了禍,怕是會連累師伯和師父,事在緊急,所以才匆忙趕來這里。”
飲露子聽了,把葫蘆放一邊,坐起來道:“果然如此。”
二人一驚:“師父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