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是風小凌。”
“和送他茶的是同一個人。”
“茶?”
這時大哥墨有福說話了:“此時天色也不早了,道長身上還帶著傷,此前接連奔波,今日就早些歇息吧,我們明日再來,你們兩個小兄弟還欠我們一頓酒呢。”
墨有祿跟著說:“就是,昨天我們等了你們一天沒等到,明天補上吧,說不定明日過后,我們就走了。”
飲露子師徒三人連忙點頭稱謝,墨有福三人送他們又回了剛才的禪房,然后才走。
過了一時,有小僧彌給三人送來了素齋飯,三人吃過后,本來還想再商議一下下一步怎么辦,但是實在都疲乏了,況且飲露子還有傷在身,于是就簡單收拾一下便睡了,有事明天再說。
這禪房正好分了里外兩間,飲露子去了里間休息,郭、于二人就在外屋睡下了。
正睡到半夜,于濁浪忽然聽到似有動靜,立時睜了眼。
細聽之下,動靜來自里間師父的房中,于濁浪不放心,翻身起來,進了師父房中查看。
進屋一看,此間窗戶大開,窗扇尚自搖曳不止,屋外的一縷月光順窗口飄灑進來。
借著這一縷光亮,于濁浪往師父塌上看去,不禁大吃了一驚。
師父塌上早已空空。
趕忙問了兩聲,并無人應答,于濁浪心說不好。
此時郭小劍也聽到動靜,進到屋中,見只有于濁浪一人,急問:“師父呢?”
于濁浪道:“我適才聽到有些異動,進來時師父便已經不在了。”
又用手指指大開的窗:“難道師父追出去了?”。
郭小劍急了:“師父還帶著傷.....”
說這話時,二人一前一后從窗洞竄了出去。
再往前幾步,正碰上寺中巡夜的和尚,二人趕忙去問,一個高大的僧人說適才見一黑衣人,手上似還抓了一人,身法奇快,掠出了寺院圍墻,自己的師兄已經追過去了。
二人一聽是黑衣人,又說他手里還拎著一個人,不免頭皮發麻,心說難道是師父被擒住了?
師父雖受了傷,但修為不是蓋的,能這般毫無聲息地擒住師父可不是易事。
二人一個縱身上了墻頭,按著僧人所指的方向追了下去。
追出去不多時,正碰上一個中年的僧人往回奔走。
二人上前一問,果然是剛才追出來的值夜僧,那僧人指著前面說道:“那黑衣人朝前面下去了,手上還抓著一人,但饒是如此,身法還是太快,我追他不上,此刻正要回寺中稟報住持。”
說完看看二人又問道:“你們是何人?”
郭小劍道:“那人手中之人恐怕是我們師父。”
僧人看看二人道:“我看那人身法不凡,你二人不如同我回寺中見了住持再做計較。”
二人哪里肯,謝過了那僧人,又發足向前奔去。
又追出一陣子,借著月色見前面果然有一人在疾行,再一看手中正是抓著一人,遠遠看衣著便是師父。
二人急了,提一口玄武真氣,拼命追趕。
此時二人已是發了全力,郭小劍只覺耳畔風聲作響,道旁樹影如梭,身前的于濁浪雙腳似已離地,眼見就要追上那人了。
那人卻突然身形一轉,進了道旁的一片林中,二人急跟進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