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切能打擊到干擾到她的事情,我都愿意去做。”
她在黑暗里待久了,最見不得的就是像慕南南那樣活在陽光之下,被家人朋友捧在手心里呵護著的寶貝。
命運對我不公,又憑什么對你溫柔以待。
許榮看著她不像是裝出來的猙獰臉色,猶豫再三,最終道
“送我回京都,項圈被我埋在了她娘的墳里。”
李來弟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好。”
張凱和高曼也即將離開,她正好趁此機會帶著妹妹一起去京都。
深夜。
李家燃燒著的煤油燈熄滅,窗臺上的柳葉飄落在地下。
與此同時,后山上的一株柳樹,綠光大盛。
勉強能凝聚出形體的柳伊,從樹干里走了出來。
她指尖在空氣中點了幾下,頓時,一縷縷的綠光猶如實線似的射向的房間。
綠線從窗戶的縫隙里鉆了進去,眼看就要接觸到李來弟的脖子,活生生的割斷。
可下一秒,接觸到李來弟皮膚的綠線盡數崩斷。
“又是這樣。”
柳伊冷著一張臉,不死心的再次嘗試。
直到五六次后,她再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憤怒,半仰著頭質問
“她因我重生,作惡多端,我有權利斬斷因果,送她去她該去的地方,你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攔于我”
她不明白。
空靈的聲音在后山蕩開,憨睡著的大黑跟虎子都被驚醒。
一熊一虎茫然的睜眼,隔著遠遠的距離,四目對視。
神仙發火兒了。
還是在大半夜發的火。
兩只四角獸很想過去看看情況,但迫于對柳伊的尊敬,愣是繼續在各自的窩里趴著,沒有走出窩一步。
夜風起,等了良久的柳伊,最終也沒有等到回復。
天意本來就是極難揣測的東西,它沒有實質,也沒有規則,一切皆是冥冥之中自有的。
“最好別讓她再次傷害到南南,不然拼盡我數百年的修為,我也要再逆一次天。”
柳伊凝聚出來的形體慢慢消失,最后化為綠色的光點,重新隱匿于樹干之中。
次日一早。
許蘭心頂著一對大大的黑眼圈,在早飯的飯桌上跟慕家眾人說了她要回京都一趟,幫亡母遷墳的消息。
慕南南早料到她會如此,因此并沒有太過驚訝。
馬月紅和張春梅也都能理解她的一片愛母之心,沒有多說便同意了。
甚至兩人還跟家里的其他人商量著,從家里的公款里撥出來一筆錢,讓許蘭心在京都那邊重新買一個風水好的墓地,把她亡母的骨灰盒放進去。
許蘭心感動之余,溫聲婉拒了。
她想要把亡母的骨灰盒抱回來,安葬在這個小村莊里。
她母親尚在人世時,最喜歡的便是純樸的鄉村生活了。
談話過程很順利,慕劍鋒吃完早飯后就去縣城里買了火車票,此行還會帶著慕南南和紀北年,將在兩天后出發。
慕南南和紀北年照例坐在棗樹底下翻閱著各種書籍,偶爾有什么看不懂的了,她便會指著書本詢問。
“南南。”
有人叫她。
慕南南抬起頭,戳了戳棗樹的樹干
“棗樹爺爺,是你喊的我嗎”
棗樹動了動
“是我。”
“剛剛我收到小草們的消息,后山里的那位神仙找你呢,阿黑和虎子已經在山腳下等著馱你上山了,神仙讓你盡快過去。”
慕南南一聽是柳伊找她,立即就把書本放在了一邊。
拉起紀北年就走
“走小哥哥,咱們去后山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