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屋子里有四個人,用餐的是衛姑姑和蘇糖兩人,跟在一旁侍候兩人用餐的是玉竹和環兒,但是從始至終卻沒有發出一絲的聲響來。
這是蘇糖在學了好幾天才練出來的,以前也一直認為自己怎么也算不錯的了,可是在衛姑姑的指導下,真的讓她有些汗顏了。
不得不承認雖然程序繁雜,但是真的學會了,也是真的賞心悅目了。
只可惜,蘇糖天生就是個受不了拘束的,現在能這么的張弛有度,也是為了早起能出師。
蘇糖放在筷子,用手帕擦擦嘴,然后就起身出了屋門,在院子里慢慢的散步消食。
玉竹看了眼屋子,見沒人過來,這才小心的從懷里取出一封信,“姑娘,這是公子給姑娘的書信。”
蘇糖面色一喜,伸出手接過書信,就迫不及待的撕開信封,抽出信紙看了起來。
玉竹很有眼色的落后一步,眸光仔細的看著四周,悄聲跟在后面。
書信上的內容很正常,沒寫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只是簡單的問候而已,這讓蘇糖有些疑惑,忍不住翻了翻信紙,很快就發現了不對勁,神色頓了頓,就不動聲色的把信紙又裝了起來。
“姑娘?”
玉竹覺得不對勁啊,每次姑娘接到公子的信,可不是這個神情啊?
“書信被人動過了!”
蘇糖把書信給了玉竹,輕聲低語道。
什么?
“書信是長安給奴婢的,奴婢就直接給姑娘了。”
蘇糖點頭,“應該是在路上就被換了,字跡是你家公子的,可是這不是你公子寫的。”
他們每次寫信都會在信紙上留下他們特有的印記,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動書信,看來這還真用上了。
“奴婢會黑長安說的。”
“讓長安小心一些,不知道問題在哪里,還是要給你家公子說一聲的,萬一內奸在他身邊就不好了。”
“奴婢知道了。”
下午快天黑蘇糖才回來,直到上了馬車整個人才慵懶的靠在車廂上,神色也松快了一些。
玉竹貼心的給她扇風,“姑娘,長安已經給公子去信了。”
“嗯,我們這里也要排查好了,別讓人鉆了空子。”
“是。”
這一段時間整個三河鎮都特別的熱鬧,原本因為游樂園的原因,人流特別多,現在因為出了一個民間王妃的緣由,一些外來的人就更多了。
這也導致了蘇糖家里的不太平,為了不讓有人趁機搗亂,在小河村保護的人就更多了,都是來自隱殺閣中的好手。
玉竹,玉梅都是來自隱殺閣,他們有自己獨特的傳遞消息渠道,雖然現在蘇糖和司陵川一個南,一個北,傳遞消息也就用兩三天就能到了,當然來回也得六七天。
馬車緩緩的行駛著,車內一片寧靜,突然馬車停了下來。
“東烏大哥,怎么了?”
玉竹看著睜開眼的蘇糖,對著趕車的東烏問道。
東烏看著站在馬車前的少年,皺著眉頭冷聲道,“玉竹姑娘,是一個少年攔車!”
玉竹疑惑的掀開車簾向外望去,蘇糖也看清楚了來人。
“劉東,你怎么來了?”
蘇糖眸光微閃,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