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要是你說了不該說的,大不了到時候操控臨寒劍噬主而已,反正你也知道我的本事。”
除了已經死了的熔劍爐主和所謂的“那些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她差點因劍入魔。
也就不知道她現在基本沒怎么動用劍了,用來恐嚇他正好。
她顛了顛手里的臨寒劍,扔回給他,準備走人。
但她沒想到,她都沒用上什么力氣,臨寒劍扔回去居然把他給從椅子上砸倒在地上了。
身體倒在地上的悶響聲,還有他略逸出的痛苦喘息聲,讓她懷疑剛剛扔過去的難道是什么千斤重鈞。
卿云遲疑了一下,還是走過去看了看。
沈槐序倒在地上,發冠松散,剛剛才倉促攏好的道服領口張開,鉆了幾縷頭發絲進去。
再說空氣中的甜膩味道,配上他臉頰緋紅,眼神迷離的模樣,簡直是活、色、生、香。
她駐足在旁邊,不動聲色地將他全身打量了兩遍。
然后把臨寒劍撿了起來,抖開劍鞘,亮出那閃著寒光的劍刃。
劍尖順著沈槐序的道服往上,將礙事的領口和發絲輕輕撥開到一邊,觸及到他胸口的皮膚。
冰涼觸感好像讓他很舒服,那緊皺的眉頭都松了一剎那,唇邊逸出顫抖的尾音,和之前極力忍耐的喘息聲很是不同。
卿云覺得這聲音很奇怪,聽了后像是身上爬上了螞蟻一樣。
她下意識吞咽一下,面色平靜地繼續用劍尖撥開他衣裳,直至露出那幾道發紅漸黑的傷口。
接著劍尖刺進了傷口之中。
沈槐序的喘息聲變成了痛苦的悶哼聲,身體有些微顫。
不過這股疼痛讓他略清醒了些,眼神聚焦緩慢眨了眨,看著她。
“這是…作何?”他嗓音沙啞問道。
她握著臨寒劍淺淺戳刺著每一道傷口,道:“臨寒劍可生冰寒,寒意能封住血肉之中的靈力,也能凍住部分其他亂竄的東西。既然可以用來對付妖修,那也可以用來自救。”
沈槐序嘴角僵硬:“可……可這是見血利器……修士恐怕受不住……”
才斷斷續續說完,他就蜷縮著痛哼一聲。
卿云把臨寒劍抽出來一點:“不好意思,我用力重了些。即便承受不住,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一次。否則你打算如何?”
合歡宗秘藥,能如何解?
兩人心照不宣,都刻意略過某個辦法。
不過眼看著用臨寒劍戳刺也只能是緩解,而且沈槐序身體反應還越來越奇怪后,卿云嘖一聲,將臨寒劍扔在了一旁。
“同行的可有醫修?可能解決這個毒?”
沈槐序搖頭:“我是單獨…單獨出來的。”
她有些不耐,但這種時候也不好撂開手不管,于是想了最后一個辦法。
“可有道侶?如果沒有,可有有意的人?我幫你搶來。”
已經又快陷入迷離的沈槐序微張著嘴看著她,狼狽閉眼,還是搖頭。
“你別…別管我了……”
話還沒說完,卿云點頭就走:“也好,那我就先走了。”
沈槐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