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也是好看的。
只是斷臂多少會影響到使用滌清劍,或許他之后都不會有如今這種風姿煥發的樣子,也不會再受到如此多女修的追捧。
如果清劍宗沒有了她,弟子折損過半,他一個當大師兄的,恐怕挺難的。
“師兄,”她淺淺笑,“我記得你會左手劍?”
陸鶴禁點點頭:“左右手都練過。怎么了?”
“沒什么,師兄好厲害。”
陸鶴禁垂眸溫和笑笑。
“剛才蘇師妹說了什么,讓你那么生氣?”
“不,”她搖頭,“我沒生氣。不過確實斥責了她兩句。”
他放下滌清劍,坐在對面:“所以不肯告訴我到底說了什么?”
卿云還是搖頭:“我覺得沒必要。師兄,說點其他的吧,你覺得我去和沈槐序說,解除道侶關系如何?”
陸鶴禁一愣:“為何?”
“我不喜歡兒女情長,當初答應也是鬼迷心竅任性而為。”
他沉吟片刻:“這個我沒辦法給你建議。只要你想清楚了,我都站在你這邊。”
“好。”她捏起一塊點心,掰開一點點,慢慢咽下。
兩個人沒坐多久就離開了。
卿云沒回客棧,去找了沈槐序。
這還是她第一次當著衍天宗弟子的面主動找他。
沈槐序看起來有些驚訝,剛進房間,吳問良就在外面替他們關上了門。
“別介意,吳師兄就是喜歡開玩笑。”他紅著耳朵說。
卿云“嗯”一聲,沒法院多說沒用的,直接道:“有件事通知你一聲。”
然后把那支發簪,手腕上的冰綾,都摘下來放在桌上,推還給了他。
沈槐序臉色瞬間就變了。
“……你什么意思?”
她目光不閃不躲:“事情到了最后時刻,我不喜歡被兒女情長絆住腳。”
耳朵上的紅轉移到了眼眶,沈槐序抓著發簪,姿態狼狽。
“你總是這樣……”
“沈槐序,你聽過說周郁林的事嗎?”
沈槐序別開臉,自嘲道:“怎么能沒聽過,在他出事之前,這鏡元洲上到處都是你們影形不離的消息。”
“既然聽過,那你應該從我告訴你的事里能看得出來——離我遠點才能保命。”
他猛地轉頭看著她,松開發簪握住她的手,急切詢問:
“所以你就是因為這個才要和我分開?那我不同意!每個人都要面對危險,我有能力自保,如果你愿意,我甚至可以保護你!僅僅是這點問題,還不能恐嚇……”
“不是。”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慢慢地,一點一點地,把他的手拉開。
“你是衍天宗大弟子,我希望你安全,但如果你自尋死路,我也不會阻攔。如今說這番話,只是因為,我不喜歡,不歡喜兒女情長,不喜歡兒女情長的你。”
“你問我道侶意味著什么,想要在師兄和聞月亭之間擁有更優先的權力和地位。那我今天告訴你——”
“你比不上和我朝夕相處的師兄,也比不過和我相依為命的聞月亭。如果是這樣的道侶關系,我想你也沒辦法接受,那我為你選擇好退路,我不需要道侶了。聽清楚了嗎?”
沈槐序臉色慘白,眼眶發紅,被掙開的手都在輕輕顫抖。
“卿云……你為什……為什么要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