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敘姨娘,又說道,“故而,我這料子可都是足匹的,不妨來比對。”
敘姨娘只是低頭不肯多言。
而葉梓萱便命人將這些箱子打開,果真,找到了這包袱料子相同的布匹。
她隨即說道,“不曾想到,敘姨娘竟然還去悅來綢緞莊買過布匹。”
“這些布匹并非是敘姨娘買的,乃是老奴的。”勞媽媽突然開口道。
“哦。”葉梓萱挑眉,“所以,你承認這料子是你買的了?”
“是。”勞媽媽垂眸道。
“既然如此,那這些迷迭香便是出自敘姨娘院子里頭了?”葉梓萱又問道。
“大姑娘,這些料子雖然是老奴的,可這迷迭香著實不是。”勞媽媽依舊矢口否認。
葉梓萱勾唇一笑,“那這白芍呢?不如,咱們去敘姨娘院子里頭看看,畢竟,既然能夠沾染到白芍,想來那處的地如今也是翻新過的,我這便讓看管花園的花匠一同去瞧瞧。”
“還請大姑娘饒命,這些迷迭香……是老奴背著敘姨娘種的,得知向姨娘乃是因這迷迭香沒了命,這才又鏟掉了。”勞媽媽聽葉梓萱要前去院子里頭查看,當即便承認了。
葉梓萱勾唇一笑,“勞媽媽是說,這些迷迭香是你背著敘姨娘種的?”
“正是。”勞媽媽垂眸應道,“還請大姑娘責罰老奴。”
“我為何要責罰你?”葉梓萱不解道。
“這……”勞媽媽斂眸道,“大姑娘,這迷迭香與敘姨娘無關。”
“勞媽媽難道不知曉何為做賊心虛嗎?”葉梓萱冷笑一聲,“既然勞媽媽承認這料子是你買的,那么,便將剩下的都交出來吧。”
“大姑娘所言何意?”勞媽媽抬眸,不解道。
“怕是勞媽媽不知曉,我買的這些料子,都出自悅來綢緞莊,而且,我當初之所以前去悅來綢緞莊,乃是因,我那日被送去啟府代替二妹妹出嫁,身上穿的嫁衣便是出自悅來綢緞莊。”葉梓萱直言道。
扈氏一聽,雙眸閃過一抹驚詫。
而此時,三房的三老爺與三太太也到了。
如此一來,眾人都驚訝地看向她。
葉梓萱又說道,“我那嫁衣與二妹妹的嫁衣不一樣,所以我才想到了悅來綢緞莊,而那悅來綢緞莊的掌柜的說,我的嫁衣料子乃是仿造的。”
“這是何意?”三太太費氏突然開口問道。
“就是,有人買了悅來綢緞莊的料子,又加以仿造,賣到各處去。”葉梓萱直言道。
“這……”三太太費氏恍然道,“所以,大姑娘買下的這幾箱子料子,便是那仿造之人買下的?”
“三嬸嬸聰明。”葉梓萱夸贊道。
三太太費氏便說道,“是勞媽媽所為?”
“冤枉啊。”勞媽媽叫屈道,“這料子雖說是老奴買的,可是,卻不知曉還有旁的。”
“那勞媽媽是從哪里買的?”葉梓萱又問道。
“這……”勞媽媽遲疑道,“大姑娘,老奴的確不知曉其他的,只這料子是老奴買下的,而且,與敘姨娘無關。”
她說罷,又看向葉梓萱道,“倘若大姑娘覺得向姨娘的死與老奴有干系,只管拿老奴治罪就是了。”
葉梓萱嗤笑道,“到底是個忠心的。”
而葉梓萱再未往下繼續。
只是命人將那些料子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