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這一點,倫芙芮表述的并不明確,但是亞伯本能的察覺到這里面有著耐人尋味的政治風向。
看來這個世界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和平。
等等!?亞伯突然有一個奇思妙想,他雖然逃脫了黛德娜拉的束縛,但是不可否認,自己確實掌握著一個巨大的資源,如果他可以在兩個世界間自由穿梭的話,是不是可以帶走一部分非人種族呢?
嗯,是個好想法,不過并不容易實現,除非家園崩毀,否則有誰會愿意背井離鄉呢?亞伯轉瞬對自己的異想天開持悲觀態度。
“吉爾伯特先生——請問是吉爾伯特先生嗎?”
思緒被叫喊聲打斷,亞伯起先并不認為是在喊自己,畢竟自己的藝名除了賈克斯就只有亞伯,什么時候冒出過吉爾伯特,這是哪位英雄?
可是,當一個流著鼻涕的孩子一路小跑的來到自己身前,在打量亞伯和倫芙芮的著裝后,無比認真的繼續道:“吉爾伯特先生,能找到您實在是太好了,我是小信鴿托馬,您已經被鮑勃先生錄用了,快回去看看吧。”
亞伯愣神的聽完男孩的話,并沒有立即回答,而是狐疑的上下打量起對方,這是一個滿面土黃、手指帶有瘡斑,衣服單薄而且看似很久沒洗過的小男孩,他沒有氈帽所以耳朵紅彤彤,眼神很認真急切,看起來不像是撒謊的孩子。
他半蹲下來,選擇誠實相告:“你應該找錯了,我并不是你要找的吉爾伯特先生。”
小托馬有一瞬間的恍惚,似乎對眼前平視的目光很不自然,但他很快就想起了什么,慌慌張張的從胸口衣服里拿出一張寫滿字的羊皮紙,從小心翼翼的動作可以看出這對他很重要。
極力的分辨著其中的字眼,似乎并沒有找到切實的證據證明眼前的男人是什么吉爾伯特先生。
一旁的倫芙芮似乎看出了什么,她靜靜的走上前來,不自覺的貼在亞伯的肩膀邊,似乎嗓子有些不舒服的說道:
“咳哼,你的小羽毛可以給我看看嗎?”
倫芙芮盡量降低自己的措辭和聲音,她已經不再是昔日的公主了,要學會有一顆平民的生活態度。
聞言,托馬謹慎的將羊皮紙抱在懷里,所謂小羽毛,是他們這種跑腿的寄信員用來備忘記事的東西,因為自比信鴿,所以羊皮紙也被賦予了趣稱。
這東西不僅記錄著需要送信的地址,如果對方沒有固定的住地,還需要將對方的容貌特征以及穿著一同寫在上面供信使辨認。
亞伯很快領悟這種東西的用意,顯然這個時代不存在身份證和手機驗證碼,所以作為跑腿的代話員有著獨屬于自己的辨認標準。
比起倫芙芮的直接索要,亞伯深知各行業都有自己的商業機密,他直接指著自己和少女的衣服,開口問道:
“你要找的人,是穿我們這種衣服的家伙嗎?”
托馬想了想,他沒有從羊皮紙張上發現線索,只能憑借記憶挖掘真相。
良久,他不確定的點點頭。
看明白對方的表情,亞伯了然的也點頭,沒跑了,這孩子肯定弄錯了,對方的羊皮紙自己只是偷瞧一眼就發現其上亂糟糟的沒法看,橫豎縱斜根本沒有排版,顯然是匆忙之下填寫的,日子久了自然就不易分辨先后順序了。
不過錯有錯招,正愁沒工作呢,這活可以試著去看看。
至于冒領委托,對不起了,那位素不相識的兄弟,江湖有難,小弟有緣再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