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我現在可以說話了對嗎?”
“嗯哼~”從喉嚨里發出誘人的許應,伴奏著杯盞的清脆觸碰,成熟女性似乎在品嘗未知的飲品,心情似乎真的很好。
雖然知曉對方不是什么王后,亞伯的腦海里還是不受控制的浮想聯翩——
那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圓頂宮殿,侍女環伴的寢宮中,有一片似白似粉又帶點胭脂色的朦朧帷帳,帷幕之內填滿著可口的芳香,香氣迷醉宜人。
可是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點綴乃至庸脂俗粉,它們無法掩飾、無法掩飾宮殿中央,豐滿翹美的成熟曲線賦予的撩人喉結的魅惑,那滿滿的冷艷風情,在勾魂電魄的眉目里蘊藏俯視萬疆的高傲……
想到對方還會做實驗,嗯!那就再加上學霸的氣場好了,如此一來,這女術士不就集成高傲、威嚴、冷艷、知識淵博,外加腹黑?唔……這就有點可怕了。
因為完全切中自己的弱點啊!亞伯有點不自然了,他趕忙摒棄雜念,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說話終于正常許多。
“那個…誰的女術士,你可以給我一些建議讓我離開這里嗎?”
亞伯很清楚在自己的周圍一共就只有兩個奇怪的家伙突然出現,排除掉那個出場卡殼的火炬,另一個就只有女術士了,所以思考再三,他認為先從能夠正常交流的人身上得出問題線索比較好,只是目之所及皆是影子,很難確認自己的詢問對象到底在哪,
這是當然,因為那是他無法目睹到的彼方。
跳出此處狹隘的空間,放眼克雷伊登公國最繁華的城鎮中心,某處鮮有平民路過的巷道里,有一間外表與陋居無異,內在卻極致奢華完備的屋舍,便在當中的書房內部,深紫亞麻絨的窗簾旁邊,陽光從縫隙間探入,只見一名美麗高挑的女人依靠在黑木紅絨的寬手椅上,搖晃著玻璃酒杯閑趣的觀察起絳紅的酒液。
她披著一件飾有珍珠的黑色天鵝絨長袍,綢緞般的娟帶無力的將袍服衣擺環畔在細滑的腰肢周邊,這雖然鎖住了大量春色,可是胸前的挺翹還是頂開了些許束縛,就像透氣一般得以宣贊自己的渾圓。
清涼的穿著可見女主人單身在家時的慵懶,她把烏黑的秀發披散在腦后,手指輕點就喚來黑玉般的羊角梳子幫忙整理,從手椅上起身,梳子勤勞的穿梭在長發當中,毫不在意的她赤腳拖動著袍服在書房里漫步,雙目也輕輕瞇起,好像陷入遐思。
伴隨她的動作,地板上厚軟的毛毯開始微微蠕動,這舒服并不刺激的按摩可以有力的幫助女主人放開不必要的雜念,同一時間,書房內部也開始提升自己的呼吸,以便讓清新的空氣疏通思考的閥門。
心安理得的享受一切,愜意的陷入自己的思維世界,美麗的女人一手搖晃著酒杯,另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腰胯上,五根潔白的手指有意無意的輕點,就像是在彈奏樂譜。
可是不知不覺間,女人的腳步越發放緩直至突然停下,冷艷的面容上微微蹙起好看的蛾眉,她突然睜開眼睛,繞到書桌前細數一本本攤開的筆記,其中許多的油墨未干,密密麻麻的文字都是女人的精神財富。
說了這么多,她就是與亞伯閑談的女術士。
輕輕放下手里的酒杯,合上記錄實驗細節的煉金筆記,再將桌案上攤放著的灰燼、泥土與近乎焦炭的枯枝收集在玻璃罐當中,她起身走向書房角落處掛有帷幕的布簾前。俯身探進,羊角梳子被隔離在外有些著急,可是女術士沒有幫忙的意思,她甚至連胸口處愈發敞開的衣襟都沒有理會。
里面擺放著三根半人高兩指寬呈三角陣型的金屬棱柱,柱座下有復雜難明的圓形圖紋在地板上繪刻環繞,那是混有特殊靈光熒劑描繪而成的導能法陣。
法陣對于女術士似乎并沒有任何影響,既沒有減輕也沒有增幅的效果,只是在她的美目前,三根棱柱的頂端各有一顆卓亮的無暇水晶,它們迸發出奇異微弱的氤氳色彩,不知不覺融匯交織,漸漸糅雜成淺淡的迷霧,亞伯的疑問再次從其中傳來。
“你能幫助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