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的秘密確實讓我好奇,只是現在的你似乎并沒有討價還價的本錢。”席兒說道。
終于聽到有人搭話了,亞伯當然不會讓話題就此終結,他擁有著黛德納拉賦予自己的知識,雖然不知道這些東西在離開本土世界后是否有用,但是若使用恰當的話,應當能起到籌碼的作用。
“本錢我有的是,比如你所看到的,我擁有這個特殊的火炬……”亞伯以手示意旁邊的黃銅燈柱,“這只是我在另一個不可明說的地界中,最為微不足道的藏品之一,它的力量可以追溯到遠古初火的起源……”
說道此處,亞伯靈機一動,決定把事情做大點說,以便提高自己的身價:“我的家族曾經服侍于一位叫迪卡·凱恩的赫拉迪克大賢者身側,那是一名精通許多神秘學知識與歷史的偉大學者,他以畢生經歷見證諸多英雄與惡魔的爭端,并且為了警示世人的愚昧無知,他親筆寫下了一本記述所有惡魔來歷的手札……”
“……在他不幸去世之后,那本手札被我的先祖妥善保管著,為了保證惡魔學識不會失落,家族用幾代人的積蓄與犧牲隱秘的創建一處庇護所,并將眾多珍貴的魔法器物與稀有的典籍收藏其中……”
講到此處,亞伯戛然而止,這些話絕大數都是自己編的,只有一個是真實的,那就是火焰的來歷,在黛德納拉的神話傳說里,所有的烈焰都來自一個特殊的精源,然而女神對于此事諱莫如深,興許是覺得跟拯救自己沒什么關系,所以就言錄于此。
等等!?我不是帶著一本被血糊透的神話詩歌來著嗎?亞伯這才反應自己還有一個真實的收藏品。
另一邊,席兒被亞伯的只言片語勾起了濃厚的興趣,雖然無法確認對方話語中的真實性,但是女術士認為她有能力讓對方明白謊言的后果有多么可怕。
“很好,你的坦誠讓我欣賞,希望聰明的你能夠明白說謊會有什么代價。”
言罷,席兒雙手輕揮,附著在亞伯身側的陰影開始逐漸消退,她送還了對方被禁錮的自由。
一經解放,亞伯趕忙從屁股后面掏書。
他也不想把這東西放在那個位置,原本是夾在后腰帶上的,隨著肢體行為的活動,血書一路下滑,直至落盡褲衩當中,書角還總是磨來磨去的,想要弄出來吧,又被女術士施法纏住不得動彈,真是有苦難言。
亞伯這番火急火燎掏東西的舉動自然引來席兒的關注,在她瞧見男人拿出一本血書以后,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那本凱恩手札,第二反應就是嫌棄。
完全沒意識到現場直播的亞伯客氣的一指手中的詩歌集,說道:“別誤會,這是我收集的……嗯,詩歌,我平時有點雅趣的小愛好。”
席兒若有所思的垂首,她本還想問一問上面的血是誰的,在意識到書是從男人的屁股后面拿出來以后就微妙的不再多言了。
見對方沒有回應,亞伯就開始翻開手里的血書,由于攜帶的時候不加愛護與整理,又加之布滿汗水與血漬,許多章頁黏在一起,所幸編寫者考慮到了紙張的年代保存問題,也就是遠比想象中的要耐用,亞伯稍一用力就搓開了它們。
一頁又一頁的文篇滿是歌頌與贊美,各種不明覺厲的稀奇名諱,亞伯直至翻到最后,才發現了一個涉及火元素的線索,將其化作白話文,就有了如下闡述:
最初——
宇宙中誕生了一個尚未成熟的星魂……
吞噬者·阿赫姆特巴最先發現了祂,意欲將其吞噬,星魂本能反抗,在對抗中,阿赫姆特巴化作一層巖石表殼逐漸包裹住星魂,雙方由此陷入長久的角力。
巖石外殼與星魂彼此接觸的地帶在碰撞中逐漸積聚成熔巖,在日益加劇的抗衡下,熔漿的內部誕生出微弱的意識。
這就是黛德納拉最早的火元素精魄,名為伊咕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