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么!?”女術士的脾氣有些不好。
亞伯剛要把一克朗可以兌換一百銅幣的注解寫在手札上,席兒質問的文字就介入其中,好懸沒讓亞伯提筆劃去,他這才想起這筆記不能隨便寫,但實在是沒有比它更好的備忘錄了。
這本魔法手札從厚度上來看只有數十張頁紙,只是亞伯用一晚上的時間翻查后發現,這東西根本無法正常的翻到最后一頁,這讓他立刻發掘到這本手札的價值,而陪著亞伯一起熬夜的倫芙芮則深表疑惑,只要從最后開始數不就可以了?
不管是大女人還是小女孩,她們都不會了解男生在得到新奇玩具后的古怪想法。
哦還有一點需要說明,現在的亞伯與倫芙芮同住一屋,不過他們并沒有發生什么可能量刑的行為,這是因為兩人在為以后的旅程考慮而節省不必要花費,所以他們的房間里有兩張床。同時,每到相處的這個時候,倫芙芮都開心極了。
“我在記錄這個世界的常識。”亞伯還是決定實話實話,然后再表達自己的歉意,“是不是打擾到你了。”
作為利益聯盟,亞伯與女巫的當前關系正好處于微妙的蜜月期,兩人都在隱晦的摸索來自對方的信息。就以亞伯而言,他不可能全身心的信任女巫,所幸自己的依仗就是打不過可以跑,這是他的底氣所在,而席兒那邊則想要挖空亞伯的所有秘密,只要不涉及女術士的禁區,她就是慷慨端莊的女學者。
“別做不必要的事情。”無語的席兒寫道。
亞伯反駁:“這對于一個異界人來說可是鐵律啊,我可不想被別人用一百枚銅幣抵價十枚克朗。”
“一個大家族的后裔竟然會這么財迷?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席兒指揮著魔法羽毛筆寫道,與男人那邊的手札不同,她的筆記是具有自覺發音的效果的,還有配套的代寫工具。
朦朧的蒸氣在房間里彌漫,頭頂是天空的云朵,四周是大海的汪洋,天鵝絨的衣袍從女術士的肩頭滑落,她抬腿跨入寬敞無際的浴池當中,在花瓣的清香中沉浸身體,沒錯,她在洗澡。
“我這是不想吃虧……”亞伯寫到一半,抬眼看向正盯著自己的倫芙芮,想到自己如今的處境,“我可以向你請教一個問題嗎?”
蘊含靈藥基質的香皂在女術士的胸口間劃過,特質的魔法藥水涂抹在烏黑發亮的秀發上,席兒仰頭依靠在浴池邊,陶醉的發出一聲呢喃。
“嗯……”魔法羽毛筆摸不清女主人的意思,只能如此寫道。
亞伯還當是女術士讓他繼續說下去,于是他提筆寫出這樣一句話:“成為一名巫師需要滿足哪些要求?”
聞言,泡澡中的席兒一瞬間愣住了:“你想做什么?”
“當然是為了學習魔法啦,有什么考核的標準嗎?是給我一頂帽子,還是用一顆水晶球讓我搓?”
席兒的嘴角有輕微的抽動,她嘆了一口氣,還是給出自己的答復:“成為一名術士的要點是擁有對于混沌能量的敏感性……然而無一例外,展現這種天賦的最佳時段都是幼年時期,你是沒有機會的,放棄這個不切實際的夢想吧。”
轟——
亞伯猶如遭受驚天霹靂,他瞬間就萎靡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