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就如此艱難了,兩只耳朵更是無法確定這腦袋的兩側應該是一個什么樣的標準呢?顯然,在意識歸附到一體之前,它們還保留著基本的活性,至少記得只要相對站立就好了,可問題是,東西是對立、南北也是對立、東北與西南同樣也是對立,于是,它們就在不確定的情況下,來回的尋找最為舒服的站位。
這下鼻子不干了,它只知道自己就在兩耳朵之間,你們亂動,我這邊也不消停!所以,鼻子也是來回的跑……
不知不覺,這腦袋就跟陀螺一般“旋轉”起來……
下面鬧個不停,這頭發本應該是最輕松的了,它只需要在最高的地方扎根就行,可是,隨著身體整個躺在床上,這高低問題就分析不明白了,尤其它們數量太多,眾說紛紜之下是各有各的建議,有的說既然躺下來以后手臂肘關節最高,那我們就去那里吧?有的則反對說躺下來明明是膝蓋最高、小兄弟最高、大腳趾最高……吵到極致處是誰也不服誰,差點就要分家各就各位!
更過分的是,有幾根頭發表示明明是倫芙芮最高,我們應該去那里才對。
這些鬧劇直到亞伯歸束全部的意識并與自身的靈魂重新統籌以后,身體上的錯亂現象才恢復正常,也就是在這之后,整個世界在他眼前都不一樣了。
“我終于可以掌握魔法了。”亞伯直起上半身對倫芙芮肯定道,“走,我們找一個地方試一試。”
“可是現在很晚了。”倫芙芮打開窗戶,此時的天色已近昏沉。
亞伯:“那還等什么,快去睡覺——”
倫芙芮:“哦……”
一夜無話,直至第二天清晨。
亞伯整宿都是回想。在身體內部,他與諸多侵蝕臟腑的元素能量進行了一系列的交鋒,就在這修補與破壞的過程里,亞伯以凡人無法做到的靈性觸感得到進一步的通玄感悟——那就是來自元素的心聲。
無論怎樣做,這些元素都不愿意服從自己,因此只要禁錮持續不斷,它們就會像惡徒一般不斷的尋釁滋事,但是,伊咕加在元素的面前有著特殊的魅力,亞伯就以黃銅柱作為可寄居條件,再次與元素們制定了契約。
留存在世界當中的元素分子并不是永恒不變的,在某些意義上與人類社會有著相同的等級制度,它們也會以一種狹義的聚落形式更為明顯的出現在某些地方,這些地方因為能夠更好的溝通元素界層也被術士們稱之為“魔力節點”。
前提,必須明白魔力節點對于魔法世界的重要性——它們是一種魔法力量流瀉到目標世界的中間介質,是不亞于空間裂隙的界層與界層之間的交匯途徑。
所以,沒有一個元素分子會不希望長久的依伴在魔力節點周圍,只是,它們猶如生命一般會自然而然的活性化從而向世界各處擴撒,以至于離“家”太遠的時候只能在外漂泊,這也直接幫助到魔法使用者們,使其不單純依靠魔力節點的濃郁“氛圍”進行施法。
這種操控游離元素的手段也是初級術士的門檻之一,以此為基準,中級術士必須能夠通過類似呼喚的手段提升個體所在范圍內的元素濃度,以此加強法術的效果,這也是咒語的必要性,至于高級術士,則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獲取來自元素的青睞,他們的法術特色將不只是拘泥在表面的光鮮程度那么簡單,特性一詞開始成為這一階段的亮點。另外,源術士擁有一份得天獨厚的能力,正如魔力節點的重要性一般,他們的體質或者血脈也可以是一種溝通元素界層的中間介質,但又不同魔力節點一般可以被廣泛的使用,所以這是一種個體上的天賦,也更容易成為威名赫赫的魔法大師。
說了這么多,這些被伊咕加吸引而來的元素正是那些無家可歸的飄零能量,它們原本桀驁不馴又不愿意依順旁人的掌控,不過,在以伊咕加作為友情大使的情況,一個名為“黃銅律法”的契約成為了亞伯與這些元素之間的溝通橋梁。
首先,律法需要明確亞伯、伊咕加與元素之間的三方地位,這是因為以元素為首的一方并不愿意直接臣服于亞伯的麾下,它們對其的認可程度是建立在伊咕加的特殊之上的,所以,伊咕加的寄居之所——黃銅燈柱就作為元素與亞伯之間契約的象征物,成為了兩方的中間介質,榮升為第三方臂助。
在此基礎上,亞伯如果想要使用本世界魔法,元素都會從旁輔助,使其更好的完成施法節律。
就在這種興奮的心情下,兩人匆匆忙忙走出旅館,接下來是魔法實測環節,亞伯拿不準會不會造成破壞,所以選定一個無人的角落是再適合不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