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們的對話,亞伯本能的感覺到不妙,果然,洛丁很快將自己的目光轉到他的身上。
“談一談吧,年輕的巫師。”洛丁看上去很和藹,從進門到現在他一直對亞伯都很客氣,“你應該很好奇,我為什么會找上你?”
亞伯瞥了一眼安瓦林,反問道:“你的學徒已經告訴我一份答案了,你還需要補充嗎?”
“嗤!”一旁的喬咧嘴無端發笑,他在開心的整理那些瓶罐。
洛丁輕輕搖頭:“我討厭謊言,但是說謊可以為我帶來很多的幫助,尤其是把你帶到我的面前,這對我來說真是意外之喜……”
“你不知道,安瓦林本該留在克雷伊登市負責傳遞消息,因為你的緣故讓他沒有將情報及時送到我的手中,這份代價就是我身上的痛苦,你要為此付出一半責任……”
“不過我很大度,我愿意接受任何方式的賠償,更喜歡由我自己決定是用哪種方式……”
亞伯聽到這里,只覺得這人有點失心瘋,或者是自我感覺良好,隨即他也放開了調侃道:“哦?你需要讓我暖床嗎?”
爺們的火氣怕你受不了啊!
話還在說的時候,三個男人的表情就有一些微妙,恰逢倫芙芮表情迷離的摸向亞伯,張開的胳膊呈游泳狀在他的后背游走,亞伯突然被這樣來回摩擦,露出的笑意逐漸收斂住了,他趕忙嚴肅的制止住女孩。
亞伯是擔心倫芙芮的身體狀況,亞克西法印的時長讓他深深忌憚起來,就如同自己的賢者妙手一樣,怎么看都是邪術。
在給予年輕巫師充足時間管住女孩以后,洛丁依舊是那副“大度”的模樣,他繼續說道:“你很特別,我喜歡這份幽默……誠懇點說,我見識過真正的巫師是什么模樣,他們狡猾、善變、機警甚至膽小,總會待在最有利于自己的位置與對手交談,不過,你很不一樣……”
“太容易相信別人以及眼神中的光彩都證明你的稚嫩,關于這一點我無比肯定,你欺騙不了我……”
停頓,洛丁抬起并張開自己的右手,一個掛在指間的銀質項鏈從掌心處垂下,亞伯初看到時嚇了一跳,不知道是不是施展“不可名狀的巧言”的緣故,他當前的思維總有些跳脫,比如看到對方亮出項鏈的時候,亞伯就想立即閃開并拒絕對方的求婚……好吧,這種莫名腦補的內心獨白實在是太令他羞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