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
坑外,騎在角羚上的洪鍋被塵煙嗆得咳嗽起來;
片刻之后,煙霧消散,看著沒被自己壓死的獵物,那巨獸顯然有些惱火,
“呼~~~”
陰風呼嘯,又是幾陣冰霜襲來,直擊洪鍋,一擊未消,再擊而至,密集地向洪鍋噴射著,將四圍染成一片雪色……
而那股神秘力量卻操控著洪鍋和角羚,巧妙的躲過一次又一次的冰襲,奔跑中,那角羚分別經過東西南北四角,每經過一角,都會用蹄子在地面上飛快的畫出奇怪的圖案,好似符紋一般。遠遠地繞著巨獸轉了一大圈后,他們又回到原點。
“奶奶的!繞圈干啥?怎么不逃啊?快!快!跑啊!”
無論洪鍋如何催促,此時胯下的角羚卻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突然,那角羚似乎是疲憊過渡,不堪重負,竟毫無征兆地栽倒在地,口鼻流血昏死過去,并將洪鍋半截身體壓在身下;洪鍋想要掙脫逃離,但脖子以下,卻仍不聽使喚。
不遠處,巨獸望著倒在眼前的獵物,步步逼近,將如同豬吻一般,長滿雜毛和皰疹的長嘴湊了過來,呼著腥臭的濁氣,緊接著,那長嘴咧開,露出參差不齊,如鋼釘一般胡亂交錯的利齒,血污和粘液在口中凝結,從齒間滴垂而出……
洪鍋被嚇得魂不附體,他雙目緊閉,呼吸急促,忽覺襠內一熱,屎尿齊齊流了出來……
“救命啊~~~~~~~”
滿目瘡痍的樹林中,洪鍋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呼叫……
卻在這時,角羚剛才在東南西北四角用蹄子畫的圖案,發出白色光芒,沖向天空,形成四道光柱;光柱之間的平地上,符文驟現,亦發出耀眼的白光,與東南西北四處的光柱交織,形成一圈法陣,將巨獸圈在其中;片刻之后,陣內的符文化作發光的滕曼,將巨獸頸脖及四肢纏住,猛的拉向地面;
“轟~~~”
一個踉蹌,巨獸四肢張開,撲倒在地,一時竟動彈不得,他口中喘著粗氣,脖頸之上,血脈凸起,表情十分痛苦猙獰;
“噗!”
“嗷~~~~”
半空中,飄起一陣紫色的血霧,隨風消逝,那巨獸大吼一聲,痛苦地掙扎晃蕩了幾下,便平鋪在地上,一動不動……
“敢殺我的兵!我干你祖宗!”
此刻,正站在巨獸頭頂的村正憤怒地嘶吼著;
就在剛才,他手持“烏隕刃”從天而降,直奔那巨獸顱頂刺去。正中那巨獸額前肉瘤,將其一刀擊殺……
原來先前巨獸攻擊村正,將樹林撞塌之時,村正眼疾手快,躍至一大石之后;斷裂的樹木落在大石上,形成斜角,村正便在這斜角的夾縫中躲過一劫;
之后,巨獸追擊洪鍋而去,村正發現一只逃散的角羚,便騎上它由樹林側翼遠遠跟隨;
巨獸從天而降,砸出巨坑后,他發現一棵被砸飛的大樹倒插于地,中間由斷木托舉,另一頭朝天高高翹起,離地約有數丈。于是,他趁巨獸被法陣困住之時,催著角羚幾步踏上那大樹,借其勢沖刺奔跳,在空中又再次借力,蹬離角羚,躍至巨獸頭部,出其不意,攻其要害,實現了突擊反殺,一招克敵。
“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