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終究是病人,我的病人…歐陽晴臉上浮起了一層紅暈。
她的心情慢慢的開始平復,她認識他,是在很久以前...
這個小時候玩游戲,被小伙伴忽悠后,獨自留在缸里的鼻涕蟲。
如果不是同樣小女孩路過的歐陽琴心砸了缸,估計穿越的左徒還不知道穿到哪個犄角旮旯。
在時間靜默里兩個靜默的人,只有熟悉的窸窸窣窣和偶爾短促的喘息與細微的呻吟聲。
都是局里人誰能不迷失呢?
局,不破不立。
但這個局?怎么破?破不了局那又談什么破而后立?
苦澀的果,自己吞下,然后承受果的苦澀?在苦澀里尋找快樂嗎?
此時的左徒掙扎著,困惑著,痛著,并快樂著...
歐陽琴心按摩手法越來越嫻熟,左徒心想這女人沒有申請牌照真是太可惜了,白瞎這么個人才啊。
當然現在的穿越地需不需要牌照目前左徒還是無從得知的,記憶里完全沒有印象。
加菲貓已經有被暴露的危險,這可惡的老板為什么還沒有把自己收回系統的覺悟,實在讓她頭痛啊,這情何以堪呢?這是在踐踏貓咪的尊嚴!
“老板,我建議您把我收了吧...”
左徒根本無心在乎加菲貓的呼喚,他也快裝不下去了,他必須佯裝剛剛蘇醒,真的,他的生命不能再承受如此之輕薄。
再擦拭下去,難免發生擦槍走火事件。
左徒內心還有個聲音在呼喊,讓誘惑來得更猛烈些吧。
左徒想把這種荒謬的想法拋諸腦后。
他覺得這些想法并不屬于自己,前世的自己是個單純而善良的人,是不是前世與現在的靈魂融入出了點小小的意外呢?現在還沒有時間考證。
左徒略微側頭,想睜開眼睛,嘴卻碰觸到一片甜蜜。
以前,歐陽琴心都是全身擦拭,今天看到左徒反應比較強烈,不自覺有些羞澀,她覺得左徒有了意識,如果繼續向下擦拭,她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的。
她準備把左徒抱起翻轉過來擦拭背面。
然后,她的雙唇就碰到了一片火熱,她急忙撤身。
左徒便看到了一張好看略帶羞澀的臉龐,臉上因紅潤而更顯突兀的幾粒雀斑給歐陽琴心憑添了幾分可愛。
“哦,您是...護士嗎?”左徒努力把自己佯裝成大病初愈的狀態。
他還是挺感激這個陌生而又毫無印象的女孩。
她具有隔壁老王沒有的親切感,哪怕她會是個陷阱。
左徒記起了今世的某些片段,譬如在他外面租住的公寓隔壁住著一只貓。晝伏夜出,因為他們經常碰面,她總是喜歡偷喝左徒的咖啡,如果早晨開始晚些的話左徒可能喜歡它多一些…
原來他的心里真的曾經住過一只貓。
再譬如...他小時候被司馬光砸缸的故事。
“你醒了...我不是護士。我是歐陽琴心,你姐請來照顧你的人,當然也可以稱之為保鏢。”
歐陽琴心因為左徒的醒來,很是高興。即便他喊自己為護士,因為左少爺真的是不認識她的。
左徒不信,這位歐陽琴心到底什么樣的人,他需要慢慢體察。
或許在她進來之前已經被某些人控制,說些什么話做些什么事,畢竟昨天這個世界的自己剛剛歸西,沒有人來確定死亡是不符合邏輯的。
但任何人都無法妨礙她想說還是不想說,好奇心可以殺死一只貓,那么女人的好奇心可以殺死四五只,這貓哪怕是加菲貓。
任何時候都不要小看女人的勇氣。
左徒忍住痛把加菲貓收進系統,他覺得自己的左腿可能受傷了。
加菲貓并不是討厭老板和這位女人打情罵俏,她是討厭這個環境,她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甚至萬一不小心老板體內的二氧化碳超標,是她的高貴不能承受的,那將會成為她一生的污點。
于是,她只是輕輕吻了下老板的苗條的左腿。唇亡齒寒之下,才能相依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