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蹤璟這時恍然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榮悅,他喃喃道:”榮悅,悅榕......“然后回憶起十年前的種種。
“王二哥,王二哥?”卞悅榕推了推站在原地發呆的王蹤璟,“你怎么了?”
“咳咳”王蹤璟咳嗽了一聲,道:“原來榮老弟是女兒身啊,不過你說的那位王公子,我是不認識的,如今時辰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按計劃行事吧!”
卞悅榕點了點頭,王蹤璟此時心里像炸開了鍋,如今他已為人夫,而且肩負岳父陸抗的臨終囑托,同時心系陸瑤的生命,他愛過卞悅榕,因為卞悅榕是他接觸的第一個異性好友,可這十年光景,他從未收到過卞悅榕的任何書信,他以為卞悅榕早已將他忘記,或者說出了意外。而如今這番言談,他知道,卞悅榕還記掛著他。王蹤璟不知道怎么面對她,是跟她坦白自己就是王蹤璟,自己不愛她了?他忍不下心。于是王蹤璟深吸一口氣,走到窗前,將窗戶悄悄打開,率先跳到了房檐上,然后轉身抓住卞悅榕的雙臂,將她也拽到身旁,王蹤璟看了看方向,然后指了指右側,示意讓卞悅榕跟自己向右側走,約莫走了二十多步,感覺到了地方,王蹤璟便俯身蹲下,將房屋的瓦片輕輕掀起一片,透著屋內的燭光向下望去,是天字肆號房,這是那位與和尚形影不離的唐正梁的房間,此刻,唐正梁并沒有在房內。這時,耳畔傳來卞悅榕輕聲:“王二哥,這個唐正梁此刻不在房內,會不會還跟大和尚在一起呢?”
王蹤璟點了點頭,問到:“嗯,卞姑娘,這個唐正梁你覺得是個什么樣的人?”
卞悅榕沉思了片刻,說道:“這個人,我總覺得我見過,很像一個人。”
聽到此處,王蹤璟心里一緊,因為白天第一次見到這個唐正梁的時候,王蹤璟便覺得自己見過,卞悅榕此刻說見過,不禁一愣,遂問道:“哦?像誰?”
“昔日我遭仇人追殺,被磯刀門救下,這個人,很像磯刀門的大師兄,商正梁。”
“嘶”,王蹤璟倒吸一口冷氣,然后對卞悅榕說:“昔日聽聞磯刀門全派上下三十五口被滅門,同時找到了三十五具尸體,按理說,如果這個人是你說的大師兄,他不是應該...“王蹤璟沒有繼續說下去,他與卞悅榕對視了一眼。
“竟有此事?那,那王蹤璟豈不是....”卞悅榕大驚失色。
“卞姑娘,適才我說了,尸體只有三十五具,而且你給我講你和王公子故事的時候,不是說你與王蹤璟是在陸將軍府上分別的嗎?他自然是沒事的。”
“對對對,剛才是我太緊張他了,想來王公子是沒事的,但是剛才王二哥說,三十五具尸體,那豈不是,商正梁也應該是死了嗎?”
“是的,問題就出在這里,要我說磯刀門滅門案,與此人脫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