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君子那是當面主動追求,你這是背后思想猥瑣。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滿腦子切開都是青春荷爾蒙的味道。”江亦眠波瀾平淡地回答。
“誰說的?”趙澤滿不服氣。“你是沒看到,看到了你就加入我們了,對了,我保存了群里她的照片,你看!”
“不看。”
“看嘛看嘛,看了防止戀愛,附贈接下來大學四年單身套餐,保證你再絕筆不會再對其她一個妹子提起興趣。”趙澤壞笑著將屏幕蹭到他的面前。
“哪有你們說得那么神乎。”江亦眠一手扣在他臉上把他扒拉開,“不看就是不看。”
“江子,你別那么高冷,不信我們打個賭,要是你看到她激動了,就得代我把游戲段位打上鉆石!”
“呵。”江亦眠泠然不屑,“你在蔑視我作為男人的尊嚴。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樣是舔狗。”
“舔一人是為舔狗,舔萬人方為狗中戰狼!”趙澤驕傲地挺起胸膛。“只要我敢見一個愛一個,我就是海中霸主!”
......居然還有這樣的道理,江亦眠一時無言以對。
趙澤那逼樣江亦眠可以理解,但是年級里怎么大多數人也像他那副破模樣?都被他傳染了嗎?
......
“今天班上轉來了一位新同學。”
晨間早讀上,一名倩巧的身影跟在班主任身后走入。
頓令課桌上懶洋洋的同學們個個支棱起胳膊,立馬提起神來。
講臺上,穿著一身洛麗塔裙,黑紅色搭配,長發從面前垂下將左半邊眼遮住,腳踏一雙晶黑色高跟靴。雙手綰在兩腿縫隙前十指交叉的。
那不正是那一日,他在‘夢境’里遇到的那個一心想把自己做成收藏品的女子嗎?
目光在教室里周游一圈,她與他對接。
只那么一眼,讓江亦眠渾身如墮寒窖。
但不一樣的是,少女的眼皮上已經沒有了彩色鱗紋,耳朵也變得如同人類一樣,還有其它地方,都和普通人類別無二致。唯有一只眼瞳被遮蓋。
即便如此,依然不能消磨江亦眠的疑心。
尤其是,那種諷中帶著漫不經心的眼神,他永遠也不敢忘記。
那個晚上,那個雨夜,把他關在小黑屋的,在此過程中對于他做出某些不可描述之事,給他留下瘡疤型永久性記憶的。
必是她無疑!
“初次見面,很高興認識大家,我叫煉紅纓。”
說著,少女禮貌地鞠了一躬。
‘啪啪噠噠。’
班上響起熱烈掌聲。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幾道不和諧的聲音混雜其中。
“歐邁噶!今天來校的轉校生!居然在我們班上!偶滴嘎!死啦死啦——”趙澤大吼大叫。
“是你!”
江亦眠一拍桌面,失聲而出,不自主地站了起來。
“誒嘿?”趙澤驚喜地望向江亦眠,“你動了!你果然有反應了!我就說你如鋼鐵水泥澆注的外表下必然也有一顆悶騷躁動的處男心吧?我上分有望了!”
“是你!你來這里干什么?我們人多,不怕你!”江亦眠依舊死死緊盯著煉紅纓面龐。
“江亦眠,趙澤,你們兩個鬧什么鬧?坐下!”帶著古銅色眼鏡的班主任厲聲咳了咳。
“老師,她有問題!”江亦眠伸手毅然決然地指向講臺。
周圍一片闕寂。
“咦......”
他望向四周,這才發現,同學們一動不動望著他,臉上大寫著無語。
憑借自己高中三年來和同學相處擔保下來的人品和關系,居然不值得一個新來校的轉校生值得信賴?
你們一個個都是顏狗么?
“有什么事私下再說。江亦眠,你坐啊。”班主任不由有些著急。
“大叔,不用急。我和這個同學不認識,我想他可能是認錯人了。”煉紅纓微笑從容地說。
“你叫我‘大叔’?”班主任注意到措辭。
“對呀。‘大叔’是對中年事業有成的人的敬稱,特別是對于那種有修養的,氣質和藹可親的,才更讓人才喜歡用這種稱呼,大叔你不是嗎?”煉紅纓歪著頭看著他。
“呃......”
向來死板的班主任被凝視得難得老臉一紅,連忙扶了扶鏡片掩飾。出乎意料沒有開口反駁。
“至于這個同學為什么會這么反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