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莫遠低著頭，不太敢看莫凡的眼神。
莫凡輕輕嘆了口氣，不經意間看到母親有些渾濁的眼睛，心里忽然一怔：“媽，我走了。”
“在外面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陽陽。”
“你們也是，照顧好自己。”
航班的其他乘客在登機了，莫凡擁抱了一下老媽，看向父親：“爸，你們如果無聊了就到大溪地來玩。”
“哎，快走吧。再不走，你媽就要當著你的面哭了。”
莫凡眼睛發酸，可能，老媽對自己的愛并不是比給予老二的少，只是從未在自己面前表露：“媽，我們走了。”
“走吧。”
趙吉陽挽起莫凡胳膊：“叔叔，阿姨，莫雨……我們走了。大家放心好了，我會照顧好他。”
離別的傷感，莫凡心里面生起難以言喻的暖意。
進去登機口，坐上飛機。莫凡的精神念力自眉心延伸了出去，在機場大廳人群里找到了父母一家人。
莫凡媽媽正在哭，一個勁的抹著眼淚。
“喂，干嘛啊。和小孩子一樣要哭鼻子了？”趙吉陽看到莫凡紅紅的眼眶，有淚水。
“忽然想到我18歲那年。”莫凡笑了笑道：“老媽如果不是嫁到了農村，她生活在都市，應該會是經典女強人的類型。從小到大，我只看老媽哭過兩次，一次在我18歲，她到機場來送我去加拿大。之后，我每次回來再返回加拿大，都是我一個人或者莫雨送我……為這些小事，我心里其實一直很不舒服。”
“不來送你是害怕你看到他們傷心難過。我爸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了國外工作，他們也不讓我和我的爺爺奶奶送機。”趙吉陽說道將腦袋靠在莫凡肩膀，安慰道：“別難過了。如果想叔叔阿姨，坐飛機回來就是了，反正十幾個小時航班又不困難。”
莫凡攬著趙吉陽的肩膀，收回精神念力：“奶奶昨晚出院了。我想接奶奶過去大溪地，你覺得怎么樣？”
“奶奶愿意嗎？”
“讓爺爺一起。”莫凡摸著下巴道。
趙教授知道章魚怪的其他信息。以莫凡對趙教授的了解，這類封鎖的消息，趙教授他很難從其他渠道獲知，多半是吉陽父親那邊……
而想要從吉陽父親那邊打探消息，太難。
章魚怪的來歷，一塊嵌在它牙齒的暗物質能源電池，說不好從中會有重大發現。
到北京，開著車來到巷子胡同，奶奶做好晚飯正等著他們。
“見到小莫的爸媽了，他們對你印象如何？”一進門，奶奶杵著拐杖過來拉著趙吉陽到旁邊說話。
趙吉陽一個勁點頭：“他們都很好。很喜歡我……特別是阿姨，給我買了好多衣服都在車上，阿姨知道你們，還買了好多禮物讓我帶過來……”
奶奶慈眉善目，聽到這些笑的合不攏嘴：“這就好，這就好。”
趙教授在客廳看電視，見他們回來也起身，端出飯菜。
莫凡上去幫忙。
吃過飯，聽趙教授聊了些華夏的古文明，莫凡道：“爺爺，放下手頭的工作去大溪地玩幾天怎么樣？”
“人老了，身子骨弱，懶得跑。過幾天還要去湖南，參加一個考古墓地的挖掘。”趙教授搖頭：“帶你們奶奶去吧。我去了湖南也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腿傷又沒好，真叫人操心。”趙教授說道拉著莫凡進去廚房，從手機里翻出一張照片：“是莫比亞遺址出土的甲骨文照片。”
一片拼接起來的龜甲……
“這是！”龜甲上畫著一個人，簡單線條畫的，他看起來像是穿著宇航服。
照片上沒有字，趙教授又翻了一頁：“看看這篇。上面有山河湖泊……這兩個字，像金文和小篆，我們猜測這兩個字讀‘昆侖’。”
莫凡放大了照片：“昆侖之虛。虛之國，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有潛龍之淵，有炎火之山，有烈火之星……”
趙教授驚訝的看向莫凡：“你認得上面文字？”
上面的文字區別于甲骨文和莫比亞的祭祀文，是‘昆侖文’。字體繁雜但工整，莫凡的空間里有一堆玉簡，上面就是這種文字。
莫凡訕訕一笑：“蜀省人，認字認半邊。我研究過小篆和金文，這些文字拆開了看……”
趙教授拿起放大鏡：“嘿，真是。”
“有神，人面虎身，有文有尾，皆白，處之……這是山海經里的一句話。”
“《山海經》是先秦古籍。有些神話，說不定炎黃時期就有了。文化傳承，時間久了，內容有變動不奇怪，就像金庸大俠的武俠，那些都有精裝本、修訂本等等。”
“也是。”
這片甲骨文對莫凡來說沒有絲毫價值，在他的空間里，玉簡上面記載的比這個還要詳細：“教授，還記得我之前給您鑒定的那塊玉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