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莫凡小聲問道。
“金礦。”凱爾一臉痛苦，又尷尬。真是應驗了中國的一句古話，人生何處不相逢。
“嗯？”莫凡再次詢問。
“道森市淘金熱，很多人去了北方荒原尋找金礦，莫比亞遺址考古人員，沒事的時候也會前往北方荒原尋找金礦。說起來有些長……”
“長話短說。”
“趙教授的兩位學生好運的找到一處金礦，是遠古河流沉積金礦帶。兩個學生不懂加拿**律，看到我們銀行的廣告‘您需要我辦到’，然后……”
莫凡臉色不太好：“你們黑了金礦？”
“不是我。是我得兩個下屬。”凱爾撓了撓后腦勺：“我在銀行里怎么算也是高層，辦理普通業務不需要我出手。一個是我的助理，另一個人銀行普通員工……那兩個學生也傻，竟然沒有留下任何證據是他們先發現的金礦。”
“靠！”
“送到嘴邊的肉沒有道理不吃。我知道的時候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他們兩個已經拿到礦產開采許可和土地租賃憑證，還分了我一杯羹。育空淘金規則你比我更清楚……我們即便走正規程序，他們兩個異國學生也很難拿到金礦開采許可，首先一點他們沒有探礦資格。再者，他們即便拿到金礦開采許可也不見得是好事。大西北荒地，兩個毫無經驗又沒有人脈和資質的學生，金礦在他們手上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這不是危言聳聽。在道森市莫凡一心撲在大西北金礦，也聽說因為金礦發生械斗的事情。械斗，槍械爭斗……
“你們銀行的聲譽，我得重新評估了。”莫凡聳聳肩，瞥了凱爾一眼。
“嗨，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這是你們老祖宗說過的話。再說，你也黑了你的合作伙伴，張東、埃爾森、霍爾克、杰夫。他們先前在大西北金礦公司有股份……”
“我給了他們補償。”莫凡當初要拿下大礦區土地所有權和開采權，土地面積太大，金礦的規模也大，按照當地的采礦激勵計劃，合伙制公司更容易取得礦權。為了辦理手續，莫凡也必須要團結人手。踢他們出局，莫凡不認為太過分，畢竟是自己找到的金礦，也給了他們足夠的補償。
說起來都是一類人，大哥別瞧不起二哥。到嘴邊的肉，沒理由不咬上一口。
“我也給了他們補償。”
馬特教授的夫人做了豐盛早餐，擺在院子里。
這里的小木屋，客廳太小坐不下太多人：“請。”馬特做出個邀請的動作。
“謝謝。”
早餐是面包，沖泡的牛奶，雞蛋和蔬菜等等。
趙教授看凱爾不順眼，就差當著莫凡的面說你怎么有這樣的朋友。弄得凱爾很不好意思。
可以猜測，凱爾他們當初黑了倆學生的金礦，態度上肯定不怎么友好，恐怕還是相當強硬，或者說威脅……
莫凡也能想象兩個學生的憋屈，就好像莫凡自己初入淘金行業，也受過不少委屈，他用了好幾年才弄清楚淘金游戲的規則。換做幾年前的莫凡，在沒有找到大西北金礦之前，如果有兩個愣頭青冒冒失失的送上‘大禮’，不用想了，莫凡會和凱爾同樣的做法。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弱肉強食，無知就要挨打……這個世界的好人真心不多，特別面前有巨大利益的時候。
吃過飯，凱爾再次向趙教授道歉，并當著馬特教授的面詳細說了他的兩個手下如何黑掉趙教授兩個學生金礦的事情。
馬特怔怔的聽完，最后說出兩個字‘無知’。當然在說那兩個學生。
那兩個學生當時的情況就好像沒有大人在身邊的小奶娃，小奶娃手上捧著金元寶……不被搶才怪。
莫凡遞給趙教授和馬特教授一根香煙，再遞給凱爾一支香煙：“希望我們的合作不要有太多勾心斗角和相互爭奪。我得就是我的，你們的也就是你們的。”
凱爾點點頭。
對待莫凡，現在的凱爾完全是傍大腿的心思。至于凱爾的父親，他對莫凡有幾分忌憚。
莫凡拿下大西北金礦可能是運氣。但亞特蘭蒂斯寶藏，菲利普卻是‘看到了’莫凡背后有隱藏的力量，這股力量屬于莫凡還是莫凡背后的勢力。
亞特蘭蒂斯金字塔在海底3700米，確確實實，金字塔已經被人光顧了，這需要相當的技術。
凱爾清楚這些，甚至調查過莫凡，沒有太多異常，只是他來到大溪地后讓人買過一批金屬材料。而就在昨天，莫凡對金屬材料再次表現出巨大興趣……價值最少23億美元的金屬和其它材料，或許已經不能用興趣來形容。讓嗅覺靈敏的凱爾感到一絲絲恐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