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織蘭不太理解,心里開始盤算沈濤什么時候有時間,好再去求一張。
“乖乖……”吳織蘭一屁股做到床上,摸著沈思茶的臉,眼里就開始泛累。
好心疼啊,也別心疼,尤其是看著沈思茶臉的時候。
你說那個好一個小姑娘,命怎么就那么苦呢。
吳織蘭只要一想到沈思茶三歲的那個冬天,身子就徹骨的寒。
起初她還不相信村口劉瞎子嘴里的話的,畢竟雖然是八十年代,可能是她被他家大兒子熏陶了,她是不太信那些個牛鬼蛇神的。
可是劉瞎子說,三歲的沈思茶有一個劫,什么劫他也不說,說是老天自由安排。
她從年初等到年尾,從春天等到冬天,以為沒啥了,心也就放下去了。
誰知道剛放下去,還沒擱安穩呢,就出事兒了。
她閨女不見了,和虎子一起出去玩兒,結果她兒子回來了,閨女丟了。
為了找小孩兒,村子里都轟動了,有人說只是個賠錢貨沒必要。
也有人說這好歹是條命吧,找找吧。
她找了三天三夜都沒合眼,半個月都過去了,小孩兒都沒找到。
她都快放棄了,小孩兒也不知道從哪兒自己冒出來了,渾身臟兮兮的,衣服破的乞丐都不要,身子瘦的皮包骨頭的,還滿是青痕。
看的她一下子沒忍住,抱著娃兒一下子就哭出來了。
自那之后她就信了,比誰都信,可惜了就是劉瞎子也沒撐幾年,年前就去世了。
可惜了。
吳織蘭摸著沈思茶的臉,就想哭。
但是旁邊有人在,她不得不憋住。
畢竟怎么著也是個長輩,不能再小輩兒這丟臉不是。
差點就沒忍住。
摸了好半會兒,抬手揉了揉發酸的眼,沒回頭。
“小野啊,去休息吧,我看著茶茶,下午還要去上課呢。”
“好。”夏野點了點頭,有點依依不舍,走之前盯著沈思茶使勁看了一會兒,才走。
一步三回頭的。
“你干嘛?”沈虎在屋子里收拾他的“寶貝”呢,剛抱到懷里,扭頭就看見夏野踩著門框進來,耷拉著一張臉。
跟誰欠了他幾千萬一樣,沈虎心里暗暗吐槽。
夏野沒回答,自顧自的走到床邊,脫下鞋子,躺上去。
新被子不愧是新被子,就是特別軟。
沈虎抱著懷里的東西,視線跟著夏野移到床上,看到人躺在那床新被子上的時候,差點沒忍住蹦起來。
那床被子可是他哥新拿回來的,他還都沒摸一下呢,就被這么糟蹋了。
真可惜。
沈虎看的眼都紅了。
氣的。
夏野跟沒事兒人一樣,閉著眼,睡覺。
要是眼神能殺人的話,夏野可能死的都活不過來了。
眼睛都看酸了,都沒見床上的人有什么反應,沈虎磨了磨后槽牙,氣哼哼的出去。
路過門檻的時候,還特別用力的踩了一腳夏野踩過的那個地方。
門檻:我做錯了什么啊,要這么對我。
“干啥呢你?”沈濤收拾好出來,準備看他閨女一眼去上工,就裝上氣哼哼走過來的沈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