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婚必須離。”沈威連看都沒看劉燕一眼。
仿佛只要看了那一眼，他的眼就臟了。
“好歹也是這么多年的夫妻了，有啥事兒不能好好商量。”沈濤覺得這么隨便不太好。
“三哥，不用勸了，大福我自己帶著，能帶好。”
沈濤張了張嘴，也沒說出話來。
“怎么回事兒？怎么突然想離婚了？”吳織蘭問。
這事兒怎么著也得有個因為所以吧。
總不能突然就想離了。
“她瘋了，這婚要是一天不離，大福就一天回不了家。”
沈超在一邊兒看熱鬧看的津津有味的，突然就被沈虎踹了一腳。
回頭：“干嘛？”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沈超揉了揉被踹疼的屁股，低頭小聲嘟嘟囔囔的：“你不也看了，還說我，真的是。”
太不服氣了。
“大哥，我找到那個人了。”沈虎看著一邊兒沉著臉的沈辭，想了想，還是往那邊挪了挪。
“我打了他兩棍子。”
“棍子全斷了。”沈超過來補充。
“嗯。”沈辭沒在說話。
他在想什么時候建新房。
太亂了。
不適合。
“大哥，你想啥呢？”沈虎看著沈辭低著頭半天不說一句話，有點疑問。
“沒什么。”沈辭不愿意多說，沈虎也就沒在問。
倒是一邊看熱鬧的沈超急的不行。
說啊，說啊倒是。
放屁放到一半，不憋得慌嗎。
他一個外人都覺得憋得慌。
“我不離婚！”劉燕等著沈威，吼。
“你說了不算。”
“我說了憑啥不算？我嫁過來這些年，苦力也得有吧，大福是我生下來的吧？”劉燕梗著脖子。
“那你養過他嗎？”
不提起沈福還好，一提起沈福，沈威就來氣。
說的話比路上開的花兒還好看，有用嗎？
她養過嗎？
她恨不得立刻馬上把人按在糞池子里淹死。
“就是，我閨女給你生兒育女的，還不夠嗎？還要離婚？你算男人嗎？”劉氏說著伸手推搡沈威。
被沈氏攔住了：“干什么呢？我兒子不敢碰你，我老婆子可敢。”
“行啊，合起伙來欺負我們劉家是不是？”劉氏說完一屁股做到地上，開始撒潑：“沒有王法了啊，還有沒有天理啊，我閨女給沈家當牛又當馬的，說不要就不要了啊。”
沈氏翻了個白眼兒：“我同意，這婚離了也好，別整天拿沈福不當人看。”
“他一個傻子……”
“你閉嘴。”沈威給了劉燕一巴掌。
很響，連地上撒潑的老太太都蒙了。
她真沒以為沈威是認真的。
俗話說嫁出去的閨女當是潑出去的水，哪有收回來的道理。
況且都糟蹋了這么些年了。
回來往哪擱。
“我不行！這婚不能離。”劉老太太很麻利，六十多歲了，頭一次這么麻利，一下子就從地上起來了。
屁股上還粘著地上的黃土。
“離了也好。”沈濤在一邊開口，挨了吳織蘭一巴掌。
雖然她也同意，可這話不能亂說。
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破一樁婚。
“打我干啥啊。”沈濤不太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