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稟皇上,皇貴妃娘娘已經病重,這幾日在后宮只是回光返照,臣暗中思忖,臣就是扁鵲華佗在世,亦不能在鐘粹宮寢宮起死回生了!”太醫鄭珍向皇帝弘歷叩首,鄭重其事地稟告道。
“霽箐,你跟在朕的身邊十幾年了,朕昔日是多寵愛你,你又何苦與后宮妃嬪爭斗,最終害得自己病入膏肓呢?”凝視著躺在床榻之上愁容慘淡,面色憔悴的慧賢皇貴妃高霽箐,皇帝弘歷情不自禁心如刀割,傷心欲絕,熱淚盈眶,對皇貴妃高霽箐泣不成聲道。
延禧宮,辰時,與四歲的五阿哥永琪一同在寢宮之內用早膳的瑜嬪雨蕭罥煙眉彎彎,含情目凝視著小永琪,興高采烈。
突然,窗欞之外說時遲那時快,突如其來地飛進了一支箭鏃,箭鏃之上還有一封信箋!
“小主!”宮女杜鵑柳眉倒豎,杏眼圓睜,她眼疾手快地拔出寶劍,擋在瑜嬪雨蕭與五阿哥永琪的面前。
“杜鵑,這箭鏃不是刺殺本宮!”瑜嬪雨蕭仔細打量了這支射在墻上的箭鏃,沉沉吟片刻,迅速打開了箭鏃上的信箋。
“我們主子已在五阿哥的早膳之內下了慢毒,如若沒有解藥,五阿哥永琪三日之后必死!如若要救五阿哥永琪性命,請立刻向皇上稟告下毒害你與五阿哥的兇手是皇后娘娘!”杜鵑也讀了信箋,她不由得怒不可遏又悲憤交加!
“杜鵑,這定是慧貴妃高霽箐指使的!她要挑唆本宮與皇后娘娘自相殘殺!本宮真沒有想到,這慧貴妃高霽箐現在被皇上冊封了慧賢皇貴妃,還在鐘粹宮寢宮之內欲壑難填,還暗中癡心妄想在后宮六宮之中得隴望蜀!”瑜嬪雨蕭罥煙眉倒豎,含情目凝視著杜鵑,怒氣填膺,悲憤萬分道。
“小主,杜鵑去鐘粹宮,秘密地把解藥偷回來!”杜鵑沉吟良久,向眉尖若蹙,心急如焚的瑜嬪雨蕭欠身稟告道。
“杜鵑,本宮思忖,皇貴妃高霽箐的人已經在暗中監視我們了,本宮立刻去向皇上稟告,你和雪鳶在延禧宮保護永琪!”瑜嬪雨蕭含情目瞪得血紅,凝視著杜鵑毅然囑咐道。
紫禁城,日頭漸西,瑜嬪雨蕭回到延禧宮寢宮,突然看到鐘粹宮太監進寶齜牙咧嘴,正手執著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對自己兇相畢露,歇斯底里喪心病狂地架在宮女杜鵑的脖子之上!
“瑜主兒!我們主兒就是你害的!現在我們主兒在鐘粹宮病入膏肓,奴才就要你們全延禧宮的人給我們主兒陪葬!”太監進寶聲嘶力竭喪心病狂地對著瑜嬪雨蕭嚎叫道。
“進寶,你把杜鵑與永琪全都放了,本宮有救你們主子的法子!”瑜嬪雨蕭罥煙眉一挑,含情目怒視著太監進寶,對太監進寶鎮定自若地大聲道。
“瑜主兒,你能救我們主兒?”太監進寶面目扭曲地問道。
“進寶,你知道嫻妃娘娘在后宮之內最擅長醫術,如若你放了杜鵑與永琪,本宮可以勸嫻妃去鐘粹宮給慧賢皇貴妃治病!”瑜嬪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太監進寶,擲地有聲,氣定神閑又神情自若道。
“瑜主兒,你跟著奴才去鐘粹宮寢宮,奴才才能放了他們!”太監進寶兇相畢露道。
出了延禧宮寢宮,太監進寶指使幾個侍衛架著杜鵑與五阿哥永琪,向鐘粹宮步去,突然,鐘粹宮寢宮之內突如其來地傳來了震耳欲聾,接二連三地云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