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從漆黑的空間坐起。
你這系統真是……
羅南鐵骨錚錚地站了起來，這口軟飯再香，我也不吃了！
我讀檔，讀檔行了吧。
根據系統的尿性，很可能是五萬一個月超過了目前的金錢持有上限。
羅南現在等級偏低，金錢持有上限只有2000美金。
難道讓布蘭妮每個月花2000美金包養自己？
這和白嫖黨有什么區別？
羅南就算臉皮再厚，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在空間里坐了一會兒，他讀取了梅德酒店16樓的檔。
和之前的一樣，在半推半就下，他進入了布蘭妮1616的房間。
把四罐瓶酒放在桌上，兩人相顧無言。
過了一會兒，羅南提出玩真心話，布蘭妮答應了。
“女士優先。”
布蘭妮還是問出一樣的問題：“你有女朋友嗎？”
羅南如實回答沒有，然后含蓄地問道：“你有傷害過誰嗎？”
通過之前后悔和遺憾的問題，沒能得到有用的情報，羅南只好換個詢問方向。
這個傷害，沒有說物理傷害，還是心理傷害。
整個問題，具有一定回旋的余地。
“有。”布蘭妮回答的很干脆，握住啤酒罐想喝一口，似乎想起了規則，又放了下來。
“該你問了。”羅南比了個請的手勢。
布蘭妮舔了舔嘴唇，沒有問富婆的問題，開口道：“說說你的前任，她是怎樣的一個人？”
羅南有些猶豫：“真要說？”
布蘭妮眨巴了一下：“你要夠真誠的話就說，要是不想說，可以喝酒。”
這句話已經是明示了。
想要獲得布蘭妮的真誠回答，就要提前展露自己的誠意。
羅南自嘲是理論派，但實際上，他確實談過幾段戀愛，只是沒對人提起過。
回憶像是個裝滿空氣的盒子。
一經打開，就算蓋上，有些空氣也是收不住的。
那些在生命中經歷過的女孩兒，還有些許片段，在腦海中一一閃過。
羅南抬起頭，似乎在回憶：“她呀，挺大方的，一個蠻有個性的姑娘。似乎除了上床、喝酒和花錢，其他似乎都沒什么興趣。吃飯不會要求我買單，喝醉了說幾句俏皮話，還會笑著倒在我懷里。如果帶她回家，和其他扭扭捏捏的小姑娘可不同，她會說：‘你一個人住嗎，我**聲可大了’。那時我就知道，她和一般的姑娘不一樣。”
布蘭妮眼睛微瞇，看不出有什么意味：“聽起來，你還蠻喜歡她的。”
“是啊。”羅南沒有否認：“她知道男人心里想什么，也知道自己要什么。她當然不算是壞姑娘，只是不會過日子。跟她在一起，我很開心，可以肆無忌憚，甚至開些低俗的玩笑。她會迎合我，懂得我拋的梗。只是，有些人就是旅客，不會在一站停留太久。新鮮感一旦喪失，矛盾就出來了。”
接下來兩人的結果，不用繼續說，已經足夠布蘭妮腦補了。
舔了舔嘴皮，羅南伸手摸向兜里，發覺沒有煙。
當他悻悻收回手的時候，一支煙遞了過來。
羅南一怔，接了過來，對她微笑道：“謝謝。”
布蘭妮也抽出一支煙叼在嘴里，把小香包朝沙發隨意一丟，坐到了他的身側。
啪嗒。
橙黃色的火焰竄起，搖搖晃晃，兩支香煙接連被點燃。
或許兩顆心，也被點燃。
羅南猛吸了一口，負面的情緒隨煙霧消散，嘴角一勾：“酒店不是禁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