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小伙見他這般反應,明白兩人不認識。
他黑溜溜的眼珠一轉,似乎有意讓電鰻出丑,自顧自的說道:“知道他為什么叫電鰻嗎?這小子錄歌呀,老喜歡加電音。”
電鰻聽后很是不滿,瞪大眼睛站了起來:“你怎么憑空污人清白!”
“清白?”黑人小伙擰開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口,嘲諷道:“你錄的歌,去掉電音根本就沒法聽。”
面對如此嘲弄,電鰻漲紅了臉。
他額頭的青筋條條綻出,爭辯道:“那叫Auto-Tune,自動調音。調音的事……能算電音嗎?”
眾人哄堂大笑,帶著衣服和背包離開了。
羅南來到電鰻身邊,也不廢話,隨便抽了三百美金晃了晃:“帶我找到保羅,這錢就是你的了。”
電鰻瞪了羅南一眼,對他剛才引起自己出糗很是不滿:“得加點。”
羅南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那你覺得多少合適?”
“怎么也得……”電鰻先是比了一個八,隨后收起一根手指:“一千,不然免談。”
“一千?”羅南咧嘴一笑,從系統背包里取出了【詛咒的鐵錘】,用錘面輕碰了下電鰻的胸口:“現在夠了嗎?”
感受到錘子厚重的質感,電鰻瞳孔一縮,對于突兀出現的錘子既疑惑又驚懼。
強烈的求生欲,讓他豎起了剛才那根手指:“一百……就行”
見對方沒有回應,電鰻尷尬地推了推錘子:“看你這么帥,我就不收錢了。你看這錘……是不是可以放遠一點?”
看到羅南握著錘柄,一臉微笑,電鰻身子一顫,嚇得趕緊來了一段freestyle:“你看……你看這個錘它又大又圓,就連這個柄也又硬又長……”
“行了行了,知道保羅在哪兒嗎?”羅南把手搭在電鰻的肩膀上,
電鰻聞言,不住地點頭:“他有家臺球室,我帶你去。”
在前去找保羅的途中,羅南從電鰻口中打探到一些消息。
保羅的父親老保羅,是個幫派頭子,也是紐約知名的慈善家,做一些碼頭和運輸生意。
印象中,似乎做黑生意的大多都是慈善家,利用公眾前的良好形象做掩護。
羅南要找的保羅少爺,是老保羅的大兒子,在這一片算是地頭蛇之一。
畢竟曼哈頓城區人口稠密,可不是他保羅一家說了算。
“就是這兒了。”
電鰻把羅南帶到一家臺球室后,趁著他發愣的功夫,逃似的離開了。
羅南也沒追,抬頭看向有些殘破的燈箱招牌,存了個檔。
推門而入,里面的人并不多。
羅南粗略掃了一眼,很快看到最里面那桌的保羅。
他的臉上貼著創可貼,左臂上打著石膏,正單手打著臺球。
一旁的手下也是負了傷,像是經過了激戰一樣。
單手打臺球使不上力,保羅一桿打偏,氣憤地把球桿摔在地上。
離羅南較近的人,吸了一口煙,拄著球桿幽幽地問道:“他怎么了?”
“聽說被群架被埋伏了,差點把命搭上。”
“黑蝎子那幫人?”
“噓,別讓保羅聽見了,小心抽你。”
手下撿起球桿,討好似得遞給保羅:“少爺,昨晚是我們準備不充分,被陰了一手,改天再把場子找回來!”
“找你媽啊,我手都這樣了看不到嗎?嘖,最近可真特么倒霉……”
正說著,保羅瞥見了走過來的羅南,忽而眼神一亮:“啊哈,看來我要轉運了。”
“啊?”手下有些懵比。
“還愣著干嘛,給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