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京,江戶區。
唰的一聲,返回淺草寺的昆沙門天停下來,站在電線桿的頂端。
四周的環境朦朧,他這是被拉入神祗構造的幻境了。
“呵。”
還未現身,一聲冷笑傳了過來。
昆沙門天眉頭微蹙,看向迎面飛來的男人,言語譏諷:
“建御雷神,還以為你要被關幾百年呢,這么快就放出來了?”
聽語氣,他對這雷神的態度不太友善。
建御雷神朝后撩起殺馬特似得藍色頭發,眼神和發型一樣放肆:
“瞧你說的,不就劈死幾個人嘛,多大點事兒?”
昆沙門天緊緊地繃著一張臉:“幾個人?那是一個村,整整三百人!”
“三百?那就算三百唄,可能是我記錯了。”
建御雷神的目光掃過,對那件事不屑一顧,輕蔑地笑道:
“怎么,你還想幫螻蟻出頭不成?”
邊說著,他飛到昆沙門天跟前,咧嘴露出白齒:
“我們可是高高在上的神,跟凡人吶,是不一樣的。”
昆沙門天森然地盯著眼前的臉,直奔主題:“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個呀……”
建御雷神整理了一下和服,歪著腦袋,似笑非笑:“也沒什么。上頭覺得皇居防線松懈有些問題,讓我下來看看。你知道的,高天原那幫糟老頭子也不待見我。無非就是找個機會,把我打發走。”
昆沙門天絲毫沒有掩飾眼中的厭惡神色:“既然沒其他事,我先回去了。”
見他要脫離幻境,建御雷神發出短促的冷笑,輕飄飄地來了一句:“你把月切送人了?”
昆沙門天腳步一頓,沒有回應。
唰得一聲,消失得無影無蹤。
……
返回東京后的這幾天,羅南保持著每天發布一首新歌的進度。
期間,他還接了一些全球品牌的廣告代言,持續吸粉。
加上銷售衍生品,借錢的窟窿已經填上,完成資本的積累。
現在的熱度,經過一周的升溫,已經明顯降下來了。
好在有運營公司不斷撐起話題,也沒跌得太過厲害。
羅南在全球的粉絲,大概有兩億兩千萬左右。
群眾基礎這方面,已經達到目標。
后續轉化信徒必要的籌備工作,也在暗中鋪設。
萬事俱備,只等第四幕了。
……
九月十四日,晚十一點四十五分。
新宿區,歌舞伎町。
羅南和玉藻前來到街頭,提前存好檔。
歌舞伎町,是個標準的不夜城。
光聽命名就能知道,這是一條歌舞升平的花街,東京最大的紅燈區。
由于系統沒給具體街道,兩人來到最繁華的一番街。
這里最大的特色,就是五顏六色的花式燈箱。
各種風欲店、情侶賓館、按摩店,艾薇音像店的燈箱高地錯落。
展架上衣著暴露的美女,很是惹人眼球。
沿街兩側也擺滿燈箱,使得本不寬敞的街道,變得更加狹窄。
一番街內,沒有任何車輛停駐,似乎是一條不成文的規定。
前來的客人,通常是在其他地方停好車,再步行過來。
好幾家店鋪,循環播放著同一首歌。
羅南聽過,這首歌叫《歌舞伎町》,是位新宿的女歌手演唱的。
歌詞方面,倒是蠻契合這里的主題。
「每天當到蟬的聲音
就會想到九十九里濱
我明白久盛必衰的道理
卻對夏天失蹤的女人懷恨在心
她們跟周五來的男人走了
不再對一番街著迷
我成為一個女人
但只是在出賣自己
也許是想得到同情的話
就必須變得一無所有」
見他跟著音樂哼了兩句,玉藻前指向旁邊音像店的露骨展架,別有深意地笑道:
“喜歡哪種制服?回頭穿給你看。”
羅南聳肩,對于三尾沒羞沒臊的說話方式,已經習以為常。
還沒開口回應,腦海中就收到了一連串的系統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