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朱迪,他已經完全失去興趣,甚至有些憎惡。
米瓊恩對于逃生計劃很是熱衷,隔著鐵皮問個不停:
“她平時把你放在那里,桌子上?”
“對啊,怎么了?”
“我有主意了,我們要這樣,再這樣……”
第二天。
朱迪吃過飯后,又來到二樓臥房。
袖珍人對于食物的要求不高,一粒米對他們來說,就相當于籃球大小。
午后的陽光愜意,米瓊恩一直躺在地上裝睡,由霍華德主動找話題。
朱迪今天的興致很高,對于縮小兩人囚禁在這里,沒有一絲負罪感。
一個是最好的朋友,一個是最愛的男人。
如今都在身邊,再沒有比這更好的結局了。
從白天,聊到黑夜。
霍華德不斷的在找話題,不知有何用意。
“我該睡了,親愛的。”朱迪起身,準備離開。
“不,你別走。”霍華德用乞求的目光看向她:“今晚你就趴在桌子上睡吧,好么?就算看不到漫天繁星,我也希望睜開眼,能第一時間看到你。”
這句話,和‘想要白天和你一起吃早餐’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朱迪的戀愛經驗極其匱乏,被幾句情話撩撥得難以招架。
見霍華德多番懇求,她也不愿拂了這番美意,答應下來。
“能露出一條縫兒嗎,我要是睡不著,也想看著你入眠。”
朱迪也沒多想,答應了這個要求。
她把霍華德和米瓊恩輕輕裝進鐵皮盒,沒扣上蓋子。
然后將鐵皮盒放進抽屜,露出一條比往日更大的縫隙。
夜,漸漸的深了。
兩個袖珍人,依舊無心睡眠。
霍華德覺得米瓊恩在這方面,簡直是個天才,完美解決了抽屜和下到地板的問題。
就連如何下樓梯,她都設計好了,用床單當墊子,疊起來從扶梯下方劃出去。
羅南作為旁觀者,完整聽了米瓊恩的計劃,對此并不看好。
身體無法恢復到正常大小,是最關鍵的一點。
這點解決不了,就算離開宅院,以袖珍人的大小,外面的世界只怕會更加危險。
米瓊恩有些急智,不過整個計劃的漏洞頗多,很多地方都不夠完善。
她從抽屜攀爬到桌上,順著朱迪衣服褲子的緩坡落往地面,朝高處打著手勢。
霍華德見狀,把兩床袖珍被褥往下一丟。
接下來,只要落到地板,再利用被褥就能離開這里了。
霍華德搓著手,對逃離這里產生了強烈的信心。
希望之路,并非一片黑暗。
聊了一下午,他的身體有些疲倦,可還是干勁十足。
朱迪趴在桌上睡覺,呼吸輕微,沒有動彈。
霍華德很快順著桌邊,來到她的肩膀上。
本想借著背部的弧線慢慢朝滑下,沒想到突生變故。
霍華德一個失足,竟從肩膀上摔了下去。
慌亂中,他逮住金黃色的頭發,終于止住墜勢。
可這樣一來,頭發拉扯到頭皮,刺痛把朱迪給弄醒了。
她揉著惺忪的睡眼,劃動火柴,點亮油燈。
第一時間,就發現鐵皮盒里的袖珍人不見了!
霍華德剛才失誤,差點兒被摔死。
他坐在朱迪的大腿內側的邊緣,被很快逮了起來。
朱迪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手里的男人,眼中除了驚詫,還有憤怒。
她有些歇斯底里的怒吼:“我對你這么好,為什么要想著逃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霍華德心里涼了半截,言語哆嗦,開始丟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