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修正一個BUG,上章死掉的是廣目天,不是增長天)
東京,箱根區。
作為以山間溫泉和湖泊聞名的旅游勝地,這里群山繚繞。
在酷馬山上,有一座老舊的寺廟。
這里無論墻壁還是瓦片,都帶有被時間侵蝕的頹敗感。
枯黃的落葉,灑了一地,也沒人打掃。
寺廟大殿,是一座古樸的佛堂。
白色的窗戶紙有些破損,灌入呼呼的風。
房梁交流結著蜘蛛網,不時有爬蟲經過。
佛堂中央,是一尊酷似佛祖的塑像。
由于表面有些掉色,看不分明。
一位黑衣的光頭老人端坐在蓮花寶座上,雙手合十,神態肅穆。
在他身側,坐著一個二十出頭的黑衣弟子,低頭禱告,目光虔誠。
吱呀~
木門被推開了。
一位穿著青色長袖的男人走了進來,對著光頭老人的方位微微作揖,然后直奔東北角而去。
他在翻找什么東西,似乎準備離開。
在佛像兩旁,各有一人。
左邊是位不穿上衣的壯漢,肌肉夯實。
白色的緞帶支撐著身體,整個人都是浮在半空的。
他以前在霓虹國,可是有一個響當當的名號。
七福神之首。
原本被驅除出國的昆沙門天,不知道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見青色長袖的男人找出一個平板電話后,準備離開。
他眉頭微蹙,脫口問道:“增長天,你去哪兒?”
那人回過頭瞪了一眼,態度不甚友好:“不用你管。”
說罷,增長天推開木門,徑直離開。
在佛像的右側,坐著一位穿白色上衣,手抱琵琶的男人。
他看向增長天離開的背影,輕嘆一聲:“毗沙門天是增長天的摯友,你代替了這個位置,自然有些被敵視。其實他呀,性格還是不錯的,你別往心里去。”
昆沙門天臉上的不悅稍縱即逝:“不必多說,持國天,我知道的。”
“知道就好。”持國天咧嘴一笑,露出尖銳的黃色牙齒:“大家都是在佛祖手下做事,和和氣氣的多好,別為了這點事情鬧得不愉快。”
昆沙門天眼睛微瞇,沒有接話。
持國天搖了搖頭,信手彈起了琵琶。
悠揚的曲調在佛堂內驟響,曲子柔和之至,宛如一人輕輕嘆息。
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低拂柳梢。
一曲奏畢,那光頭老人忽而抬頭:“所謂無上正等正覺者非他,即是真如本性,亦名自性清靜心是也。(注一)你呀,還是太急躁了。”
昆沙門天低下頭,態度恭敬:“佛祖教訓的是,弟子受教。”
廟宇之外,增長天拿出平板電腦,開始定位廣目天皮卡汽車的位置。
確認大致的坐標后,他拉開車門,上了一輛白色的轎車。
增長天將一個用報紙裹住的棍狀物放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暗罵一聲:“該死的雜碎。”
引擎發動,他驅車前往就近的地鐵站。
就這樣,一路向西。
等下了地鐵,他又乘坐輪船。
淡淡腥味兒的海風撲面,增長天摸出手機,再次撥打了廣目天的手機。
過了一會兒,電話通了。
“可惡的家伙,來宮崎縣久田町三街的貨倉等我!”增長天加大音量,開始飆狠話:“不管你是誰,我一定會讓你血債血償!”
沒等對方回話,他直接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