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慮再三,他不準備事情跟三下悠亞說。
她要知道,會擔心自己的安全。
到時候加派人手,目標更大,很可能弄巧成拙。
離開酒店,羅南攔了一輛的士,趕往地鐵站。
通過小田川線,前往箱根。
霓虹國的國土面積,不大。
尤其是細化到某個區,面積就更小了,搜索難度銳減。
許多人,也因此嘲笑霓虹國的戰國時期。
打來打去也就幾百戶,上千戶都是大戰了。
這跟龍國動輒上萬的戰役,完全不是一個數量級別,顯得小打小鬧似得。
羅南下了地鐵,在箱根逛了一個小時不到,很快找到了此行目標。
根本不用找路人詢問,就房屋上那碩大的蓮花印記,就說明了一切。
進入里面,是一大片道場。
不少年齡各異的信徒,三五成群,圍坐一團。
或宣講,或交流,或發泄。
“蓮花,是清靜的象征。只要誠心懺悔,就能洗滌內心的罪惡……”
瞎雞脖說,犯下罪洗滌就完了,還要司法做什么。
“我們像螻蟻一樣茍活,可信奉的蒼天呢,又到底在做什么呢?”
真是不帶腦子,信波旬和信蒼天有什么區別嗎?
羅南一路走著,聽著信徒的交流,不斷吐槽。
要信就信羅教嘛,信什么波旬。
倏然,四周的景色迅速變得模糊起來。
羅南的面前,出現一個許久不見的身影。
昆沙門天怒目而瞪,對他的到來表現的很警惕:“你來做什么?”
“呵。”羅南一攤手,笑道:“我就隨便逛逛啊。”
昆沙門天以前跟他打過不少交道,有一定了解:“你覺得我會相信你這種鬼話嗎?”
“不信有什么辦法,我又沒做什么。”
昆沙門天看向羅南,眼神復雜:“奉勸你一句,這不是該插手的事情,快走吧。”
這種說辭,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羅南聳聳肩,忽而扯開到其他話題:“我自小在龍國長大,享受九年義務教育。義務教育的意思,是成績在差都能畢業。我小學二年級開始,便大徹大悟,再也沒寫過作業。”
昆沙門天面色嚴肅,眉頭緊蹙:“你什么意思?”
羅南迎上他的眼神,似笑非笑。
在疑似蓮花教的道場里,出現了昆沙門天。
那他和波旬是什么關系,也就不言而喻了。
停頓片刻,羅南倪了一眼,悠悠開口道:
“體制啊,是有漏洞的。宗教呢,也是有漏洞的。你所堅信的信仰,真的是無懈可擊嗎?”
昆沙門天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相信他。”
羅南聞言,哈哈大笑。
“你笑什么?”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羅南饒有趣味地打量著他:“我不知道波旬用了什么手段讓你信服。但你好歹以前也是個福神,有點腦子行不行?”
昆沙門天瞪著他,沒有說話。
一個魔佛唆使一個迷途的前福神去殺害孩子,會用什么說辭不顯得突兀呢?
很簡單,只要給如來不斷潑臟水就可以了。
說對方窮兇極惡,或者說會引起世界末日,怎么惡毒怎么來。
以犧牲小我拯救大我的名義,就能讓信徒更加容易接受犯下的罪孽。
這種小伎倆,羅南很是不屑。
也不知道昆沙門天是怎么回事,竟被迷了心智。
“真正的佛,是不會犧牲凡人性命的,那樣只能側面應征他的無能。你相信的是不是真佛,自己琢磨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