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肌肉膨脹增加了硬度,這刀沒太刺進去。
趁著對方愣神的功夫,葛莉謝爾達狗爬似得狼狽逃離。
她腳步踉蹌,一邊跑還一邊打電話,像是在叫人。
丹尼爾咧嘴笑了,把刀子像垃圾一樣丟掉,不緊不慢的跟了上去。
如果能把剩余的兩人叫來,那就省事多了。
雨還在下,兩人像是雨幕中的貓鼠。
一個逃,一個追。
很快,葛莉謝爾達逃到一處廢棄工地,腳步也逐漸放緩。
看得出來,她不想跑了。
從工地四周,走出七個混混打扮的女人。
每個人手中,都拿著棍棒之類的鈍器。
一下子,貓和老鼠的游戲,身份互換。
“呼~哈~”
葛莉謝爾達雙手撐膝,不斷地喘。
一路趕來跟催命似得,跑得差點兒斷氣。
盯著手無寸鐵的女人,她的嘴角浮現出如釋重負的微笑: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來,現在還想跑嗎?老娘告訴你,晚了!”
丹尼爾沒有理會對方的叫囂,抹掉臉上的雨水,環顧一圈。
那天涉事的兩個女人,都在。
取下黑色口罩丟在一旁,丹尼爾的背部微微隆起。
“咦,這不是那個啞巴的女兒嗎?”
“是啊,葛莉,你是被她追得屁滾尿流嗎,哈哈哈哈。”
笑聲漸漸僵硬,直到笑不出來。
眼前的丹尼爾,跟那個受欺凌的完全不一樣。
肌肉漲了不止一圈,也不知道經歷了什么。
這一拳下去,恐怕會扛不住。
“愣在干什么,我們幾個人還怕打不過她一個嗎?”
葛莉謝爾達從同伴手里接過半根水管,拿在手里掂了掂,找了個高處坐下,得意地笑道:
“你們先打,我跑累了,先歇會兒。”
剩余七人互換一個眼色,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面對這幾個夢里千刀萬剮的人沖來,丹尼爾卻突然蜷縮起來。
以往,她都是通過這樣的方式,來降低身體受到的傷害。
下意識的反應,是長期遭受欺凌后,根深蒂固的反應。
那七人見她抱頭挨打,心頭竊喜,下手更重了。
遭棍棒暴打,卻沒想象的那么痛,這讓丹尼爾逐步找回了自信。
她嘔出一口鮮血,身體再次膨脹。
半個臉盆大的巴掌伸出,很快逮住殺死父親的兇犯之一,妮蒂亞。
“啊!”
丹尼爾怒吼一聲,將她像鉛球一樣摔向水泥柱上,爆出悶響。
聽到對方的慘叫,她心頭積壓已久的野獸,爆發了。
棍棒這種武器,難以對她造成傷害。
唯一的西瓜刀,也只能切進肌肉三四厘米,難以造成致命傷。
六個趕來幫架的混混都不是傻嗶,見勢不對立馬開溜。
什么江湖義氣,都是扯淡。
丹尼爾也沒去追,只把當初害死父親的三個女同學堵了下來。
妮蒂亞和尤朵拉被摔向水泥墻,倒在地上不斷呻吟。
看見逐步逼近的丹尼爾,葛莉謝爾達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整個身心都如墜冰窟:
“不……不要……”
一股未知的液體,打濕了藍白色的校褲。
丹尼爾沒有被求饒打動,面無表情。
寬大的手掌抓住葛莉謝爾達的頭顱,貼到灰撲撲的水泥墻上。
……
“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