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
男人滿臉愕然的瞪著她,腦海“嗡嗡”的回蕩,一遍又一遍:“那次之后,我就有了甜甜,有了甜甜,甜甜……”
而前一秒。
他還在信誓旦旦:我可沒有咬人的習慣。
這意味著什么?
要么他被戴綠帽,要么就是他自己被啪啪打臉。
綠帽不可能綠帽。
所以他咬人了,而且整個過程還迷迷糊糊不清不楚。
“好了,我知道的我說完了,到你了。”
冷月伸手去倒杯茶,輕輕的推給君擎天,然后也給自己倒一杯,端起優雅的泯了一口。
“不管你信不信,幾年前的事我并沒有印象。”
君擎天在一起翹起二郎腿,冷眸盯著冷月,觀察著她的反應,原以為她會質疑會有被耍之后的憤怒,沒想到她只是眉頭一挑很是驚訝:“哦?難道君少失憶過?”
“我只有這三年的記憶,你滿意了嗎?”
君擎天又補充了句。
“滿意,對于君少的誠意,我感受到了。”
冷月拍拍胸,唇角揚起笑。
這笑很是真誠,可君擎天一點都不相信。
這個女人狡猾得很。
滿肚子都不知道藏著多少壞水,在盤算怎么坑他。
“呵,君少,不要把我想得這么壞嘛,我是始終相信我們是統一陣線的伙伴。”
冷月說就說,突然伸出腳,腳尖輕輕地蹭了蹭君少擎的腿。
這簡直了。
男人身體一僵,瞪著她:“你又想干什么?”
“我媽說在她懷著我的時候見過你,那時你就站在她的床邊,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肚子看。”
冷月這話不緊不慢,不輕不重,意有所指。
“不可能。”
君擎天斬釘截鐵。
“對,我也覺得不可能,根據資料,你跟我同歲,我在我媽肚子里的時候,你應該還沒出生,或者才幾個月而已,怎么可能出現在我媽的床邊,可……”
冷月話一頓。
君擎天冷眸一凜,瞪著冷月:“你又想耍什么伎倆?”
“我在我媽媽腦海里看到了那一幕,很確定,那個男人長得跟你一模一樣。”
冷月突然探出身,貼向君擎天,端詳著他。
如此的近。
男人甚至能感覺到她呼出的氣息就噴灑在他的臉上。
淡淡的幽香。
那未曾在記憶里存在過的畫面,蠢蠢欲動。
那樣的黑暗中。
女人曖昧的喘息聲。
還有來自于野獸的咆哮,猛然間在腦海復蘇。
男人黑眸驟然一凜。
而冷月也在那一瞬間縮了回去,臉色發白。
她也看到了。
剛才她離君擎天太近,所以感受比往時更加強烈。
這一刻很安靜。
冷月扭頭看向別處,沒有說話也沒有表情。
君擎天偷瞄她。
再偷瞄……
又偷瞄……
腦海里的記憶一點點清晰,他甚至能感受到她在他懷中幾乎要融化了的那種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