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把我的東西全都搬回來。”
君擎天硬生生的擠出聲音。
樓下。
冷家的管家苦著臉招呼著傭人搬來兩個大箱子,小心翼翼的放下:“這是君少的家當。”
說完就跑。
君老爺子看著他們的背影都傻了。
孫媳婦太絕了吧。
小倆口吵架,把人都給掃地出門啦?
“這什么?”
穆陽下樓準備去隔壁的,結果看到幾個箱子。
“擎天的行李,孫媳婦叫送來的。”
君老爺子瞄了眼樓上。
不看還好。
一看,嚇得雙腳一顫,心臟病都要犯了。
君少就站在那。
臉黑到極致,正在瞪著那些行李。
夠狠!
那個該死的女人!
不就是不領證么,不領也行啊。
就結婚。
好好說不行么?
君擎天轉身進門,“砰”砸門的聲音震天響。
君老爺子跟穆陽面面相覷,看到了對方眼中一樣的慘兮兮。
夜幕降臨。
隔壁亮著燈,吃著晚餐開開心心。
大別墅隔音。
可對面不關門,也不關窗。
站在陽臺。
隨時都能聽到冷甜甜開心的笑聲:“媽咪,你看你看,我畫的好不好看。”
女人聲音小。
若隱若現:“好看,越來越好了。”
這還帶著笑意。
君擎天隱沒在黑暗中,手指一根根收緊,指甲都要深深陷進肉里。
心酸。
難過。
堂堂君少在那個女人心里不值一文。
終于,隔壁安靜了。
燈一黑。
隔壁別墅坐落在月光下,透著美好。
那是家。
君擎天在那邊住了一段日子。
再回看身后。
發現住的是什么啊,活人墓一般。
不由得懷念那床。
還有那女人,睡覺前非要撩他。
動不動讓他猜她有沒有穿衣服,要不然就是裝睡,滾到他的懷里。
甚至還趁著他睡著。
那手不安分的東摸西摸,以為他不知道。
沒離開沒覺得有什么。
現在一不在。
這些畫面就跟有毒似的在他的腦海里,一遍又一遍的重復播放。
“我好想月月。”
地魂坐在靈臺上,望著隔壁,慫恿著君擎天:“回去吧,你跟月月道歉,就說你不要領證了。”
“閉嘴!”
君擎天臉色一沉,打死他都不會妥協。
這不是小事。
是那女人從始至終,根本不信任他。
他都這樣了。
每一次,都毫不避諱她探尋的眼神。
她不是會讀心術嗎?
憑什么不相信他,他做的還不夠?
地魂:“其實不是你的問題,是他,那個命魂,鬼知道他對月月做了什么兇殘的事情,還挖月月的心肝脾肺腎,還用月月祭天,說不定還挖開月月的肚子拿出……”
“閉嘴!”
君擎天聽不下去。
地魂不閉嘴,變本加厲絮絮叨叨:“要不然我們倆一起去打他。”
“或者把他揪出來,嚴刑拷打,我們必須得知道發生什么事。”
“月月肯定是生他的氣,才不愿意跟我們領證,我們去打他,月月一看我們幫她報仇了,肯定就愿意跟我們領證。”
這邏輯沒毛病。
君擎天冷著臉,往墻上一靠,看著不遠處的別墅,一聲不吭。
“誒?”
“說話啊?”
“你到底要不要跟我一起去打他?”
地魂最討厭這樣的天魂,磨磨唧唧,拳頭說話不行么,總之先打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