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作為代表的張涵再次開口道:“凡事都要講證據,你們一沒有人證,而沒有物證,隨便出了點事就想往我們身上栽,哪有這樣的?”
她加重了語氣:“更衣室就這點地方,要真有人干壞事,大家這么多雙眼睛呢,肯定會有人注意到的,既然沒人看見,就只能說明這衣服早就壞了。”
這是仗著更衣室沒監控,咬死了她們拿她們沒辦法呢……
孟軻眼中冷意翻涌,差點就忍不住想動手了,不過余光瞥見身邊女孩平靜依舊的臉,她心下一動,忍了下去。
謝羲和等對方說完了才開口,嗓音冷淡又散漫,道:“你說的對,凡是都要講證據的,我們確實沒證據。”
“所以,”她掀眸看向他們,再次確認道,“只要沒證據,就跟你們無關了?”
張涵總覺得她這話不太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是哪里不對,便干脆不想了,一點下巴就道:“當然!”
謝羲和點頭:“行。”
話落便收回了視線,也不多說什么,身形一偏就走到了一個儲物柜的邊上——女更衣室里一共十三個儲物柜,每個練習生一個,大家不方便隨身攜帶的東西都放在了柜子里。
包括自行準備的演出服之類的私人物品。
謝羲和在一個儲物柜前站了下來,用力一拉就將柜子連柜門帶柜鎖的扯了開來,伸手就從柜子里掏出了一件衣服,唰的一下把衣服撕成了兩半。
動作之流暢,速度之迅速,快到等她將破衣服丟在了地上,走到下一個儲物柜前的時候才反應過來。
張涵看著自己殘破不堪的演出服,目眥欲裂:“謝羲和!!!”
一邊喊著一邊沖上前去。
其他練習生也大吃了一驚,連忙跟了上去。
孟軻也反應了過來,一邊收起自己快掉到地上的下巴,一邊涼颼颼的道:“聽說沈夢月不知道傷到了哪里,明明去醫院檢查什么問題也查不出來,但等回到家里就躺著起不來了。”
眾人神色一僵,前沖的動作頓時頓在了原地。
遲疑著沒敢上前。
謝羲和的動作卻沒有因為她們的遲疑糾結而有任何的停頓,這會兒的功夫,她已經再度扯開了兩個儲物柜的門,將里面的演出服掏出來撕成了兩半。
繼續往前走去。
剩下還沒被破壞了演出服的三名練習生終于坐不住了,其中一人咬了咬牙根就大聲喊道:“我想起來了,之前我看見了,就是張涵扯壞的你的演出服!”
謝羲和終于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轉頭朝剩下的三人看去,倏爾揚唇一笑道:“想起來了啊,可惜,太晚了。”
她說著,用力拉開了第四個儲物柜,將演出服掏了出來……
撕拉。
撕拉。
撕拉。
連續的三道聲音后,最后三人的演出服也毀于一旦。
六個人,一個都不帶剩的。
更衣室里靜的落針可聞,六名練習生呆呆的看著自己殘破的演出服,到了這會兒都不敢相信發生了什么。
某一刻,猛的朝謝羲和看了過去:“謝羲和!!!”
謝羲和隨意的倚靠著身后的柜門,淡淡抬眸看向她們:“怎么說?”
怎么說?
她居然還跟問她們怎么說?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