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境省自然環境局超自然災害對策室的封印場所內,一個被無數符文繃帶包裹,額頭上鑲嵌一顆不斷釋放暗紅光芒的黑發女子,不時的傳出難以承受的痛苦悶哼。
‘嗯,啊,嗯...’
猩紅的光輝從她的雙瞳內流散出來,又融入她的身體。
如此反復,就好像身體被不斷的抽空又注滿了沸騰的巖漿,讓她無意識的抽搐扭曲。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她的精神才從這場折磨中解放。
很快就有女性的工作人員進來,為她披上衣物,去掉纏繞的符文。
這一過程中沒有任何人說話,哪怕再痛心的場面,日復一日的看下去,也只剩下了麻木。
只是所有人都在默念。
‘快結束了,就快結束了...這種折磨!’
...
“諫山...黃泉嗎...”
答應了對策室的要求后,很快就有人派車隊來接趙扶余他們三人前往京都御郊外的一處建筑。
而幸平創真則是留在了‘夜中火’作為照看店鋪的人選。
與趙扶余一起出來的毒島冴子和清秋院惠那不約而同的帶上了她們的武器,聽到趙扶余的呢喃自語后。
毒島冴子似乎是覺得他對這個人有些興趣,便開始介紹起諫山一族來。
“其實諫山一族也并不好過。”
“每一代最杰出的人都要承擔殺生石,以此來肩負自己的責任。”
“哪怕是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代價也是隨時可能化為殺戮的機器,哪怕堅持住了沒有失去理智,壽命也會大大減少。”
“以至于退魔出名的諫山一族,到如今族人已經所剩得寥寥無幾了。”
“大多數還是被分出去保存諫山姓氏的支脈。”
能夠前來京都御讀書學習,毒島冴子自然對京都御各方勢力不說了如指掌,多少也有些深入了解。
這就比之前一直在深山修行的清秋院惠那,要了解的信息更多了不少。
起碼如果清秋院惠那如果不去詢問家族那邊的消息,怕是知道的比趙扶余也不會多多少。
“為什么要讓諫山一族承擔殺生石?”
其實世界略有變化是很正常的,但是殺生石的一部分竟然成為諫山一族保存甚至承擔的責任,這就很奇怪了,趙扶余便忍不住問了一句。
“因為...他們是罪人。”
“在因為他們的野心釋放出了‘玉藻前’,又無法收拾的情況后。”
“于是封印玉藻前后,留下的殺生石又被玄翁主持破碎分散封存,最關鍵的一部分之一就成為了諫山一族的責任。”
這一次是清秋院惠那回答了趙扶余的疑問,也讓他終于明白了事情發展變化的緣由。
還得從五百年前那次的變動說起。
“殺生石是‘玉藻前’惡念和不甘怨念的半身形成的邪物。”
“那位屹立于東櫻頂端的三大妖魔,有三根尾巴的力量封存在其中。”
“而諫山一族那一塊碎片里,便封存了其中一根尾巴的力量。”
“這也是諫山一族后來漸漸以退魔為業,聲明顯赫的原因,可這也同樣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優秀的族人一個個凋零,到如今...”
“諫山一族的年輕一代只剩下了兩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