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純陽高手背起元妙大圣的肉身,觸碰弱淵之水消失無蹤,遁去形態。
不久之后,這里放出佛光,有幾尊菩薩到來,未尋找到林靈素的蹤跡,其中一尊菩薩,如二八女子,慈悲美貌,白足下垂,自在凌空,旁或有一凈瓶,盛滿甘露,瓶中插滿柳枝。
.......
愿念之中,元妙大圣對他這位愛徒解釋,同時碎碎念,帶著無限感慨:
“元末之后,表山河中,有好幾個,就差半步,就可以飛升的高手。”
“有魯洞云,有裴慶,有張三豐,有劉伯溫,有姚廣孝。”
“飛升不出,純陽巔峰,就是天下無敵。除去張三豐行蹤不明,其他人都沒有走出最后一步!魯洞云在武當山瘋癲,裴慶自號飛神,意為飛升之下第一人,可他還是不敢飛升。”
“劉伯溫、姚廣孝,更是可笑,甘心作為兩代皇帝的棋子,沒有自己的人生目標!他們這種為別人而活,不為自己而活的人,有人說是英雄,但事實上,不過是為了名利,實在是下乘中的下乘!就算不死,也不能渡過飛升之境!”
“表山河中,他們的積累不足,幾十年的人生,一群小孩子,縱然天資超絕,又怎么可能渡得過五天大魔試煉!”
“只有二三百年的年紀,看過了足夠多的世間變幻,才能一舉突破!”
“可如今,表山河中這兩個飛升強者,一個是張家的小輩,當代的小天師,他才幾十歲啊,四五十歲入了飛升境,而另外一個看上去更年輕,肉體才十幾歲!”
純陽高手李涼驚訝不已:“十幾歲?這是不可能的,他是重生之人吧,是什么年代的人呢?”
“據說,是黃巾起義時的人。”
“那足有一千四百年了,這倒是正常。”
純陽高手李涼點了點頭,呼出口氣。
十幾歲的飛升,絕對不可能,就算是先天生來的神圣,吃了黃中李和蟠桃仙果洗髓伐毛,也不可能直接到飛升之境。
“表山河空有隱藏的大道根本,卻沒有相對應的修行環境,里山河有優越的修行環境,但是沒有大道根本,難以感悟大道轟鳴,見不到上真三境。”
“不用擔心,上真三境,相信等到表里山河合一的大勢到來的時候,就會有人晉升圣人了。”
“至于表山河的飛升二人,也不用太過于關注,這一次失敗,讓我丟了蘊養多年的玉帝神位,但他們的因素還是較少,那張家小輩是完整飛升,而那一千四百歲的黃巾賊,他是個殘廢的飛升,空有道行,是古之列仙,不足為懼。”
“殘廢的飛升,對付對付金丹元神還可以,至于我等....”
元妙大圣在放出狂言,而純陽高手李涼,則是一臉無奈,皺著眉頭,嘆息了一聲。
師父,你現在這挺尸的模樣,不也是個殘廢的飛升高手么?
連殘廢都打不過的師父,真是屑啊。
不過,緊跟著,李涼的嘴角就微微翹了起來,在一處不知名的遙遠天地間,輕輕一笑。
“你笑什么?”
“我是開心,師父此行,完整回來,還能有如此活力。”
李涼嘆息一聲,語氣感慨:“師父,不如我們,不要再幫宋廷了吧?”
“表山河的大道,遲早要和里山河合一的,分開的道,終究是會復原,師父,我們找個山野隱居起來,何必現在爭于一時?”
“師父,還記得我們初次來到里山河的時候嗎?那時候我們師徒二人,誰也打不過,誰都能欺負,神霄派也沒有現在這么強大,我們流浪了好久好久,才來到十洲三島,找到神霄派的師兄們....”
李涼的話,把元妙大圣拉回了那個時代,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了,因為表里山河的歲月流逝速度不同,所以那大概是兩千年前的事情了。
“為師當然記得,一直都記得,不會忘記弱小時的苦難,修持之人就是如此,一步一步,走到如今。”
“但為師不能不爭,徒兒,你也說了,神霄派當年并不強大,而我身為神霄宗師,必須要負起傳道興教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