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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暗香閣,鄧賢忽然見到朱同熟悉的身影在院子里閑逛。禁不住叫住他問道:“你不去睡你的小婢女,怎么有心情跑到這里來閑逛?”
“已經睡過了。”朱同搖了搖頭,隨之一臉迷茫的補充道:“感覺沒啥意思。”
你剛剛在搶著交錢挑人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
鄧賢剛想吐槽兩句,卻是被朱同反將了一軍:“賢哥你咋也出來了,難道是睡過花魁之后,也感覺沒啥意思?”
鄧賢皺了皺眉,跟著拍了一把他的肩膀:“回客棧,咱們邊走邊說。”
離開教坊司,鄧賢方才向朱同吐露實情:“你也知道,我今天來這里主要是為了暗訪,調查案子的。而那個暗香花魁與焦春多有關聯,很有可能也與案件的幕后黑手有關。”
“對我來說,她也是嫌疑人之一。”
朱同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和你睡不睡她有什么關系?”
“當然有關系。”鄧賢一臉嚴肅的解釋道:“我是查案的捕快,她是犯罪嫌疑人。我怕在睡了之后,永遠都醒不過來……”
……
一路無話,兩人返回客棧,各自回到房間之后,鄧賢卻是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見到一個黑影正坐在房間正中,面朝門外。
變故突生,鄧賢猛地繃緊了精神,右手下意識按住了位于腰間的刀柄,沉聲喝道:“誰?”
聽到鄧賢的喝問,那人卻只是不慌不忙地取出火折子,輕輕一晃,火光自起。
借著這些許的火光,鄧賢終于看清了此人的相貌,正是坐在其專屬座駕上的余盛崖。這才終于松了一口氣,放下按在刀柄上的手,進屋之后又反手關上了房門。
而余盛崖則是不緊不慢地將桌上的蠟燭點燃,這才收起火折子,悠然開口問道:“結果如何?”
很顯然,鄧賢今天的行動,是有著靖夜司高手在暗中監控的。
對此,鄧賢不怒反喜。
被監視神馬的都問題不大,只要讓自己的安全更有保證就行!
隨手拉過桌旁的一張椅子坐下,鄧賢的神色立刻變得嚴肅起來。先是將他今天暗訪的經過,簡單地講述了一遍,跟著總結道:“那暗香花魁不但對梅花情有獨鐘,而且提起她父親的案子時,也明確表現出了對其的尊敬,并沒有因為后來的事情而有所改變。甚至還在我對其進行試探的時候,故意引起我對于當年那起案子的興趣。”
“站在這個角度上看,她的確有憎恨龍太師的理由。”
“甚至希望能夠趁這次機會,讓我們替她的父親翻案。”
“而對于焦春的案子,她也同樣表現出對焦春很是看中,甚至我認為她在暗示我,焦春是為了掩護什么人而選擇了服毒自殺的。”
說著一攤手:“我今天的收獲,暫時就只有這么多了。對了,還有一點!”
鄧賢忽然想起什么,又補充道:“我感覺那位暗香花魁對我的調查十分配合,甚至會故意向我透露一些信息,雖然那并不是她所知道的全部。但如果可以的話,我建議還是不要對她采取太過激烈的手段。”
“保持現在這樣的關系,絕對要好過打草驚蛇,把原本不錯的關系搞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