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臉上露出決絕之色:“如果軍力不足,別忘了興靈還有生丁,麻魁!朕也敢頂盔貫甲,躍馬親征!”
……
青岡峽,宋軍將士看著滔滔白馬川岸側的險要寨堡,都有些動搖。
騎軍都管郭成看著狹窄通道和一側山坡上連綿的堡寨:“總管……這……”
姚麟也不由得直嘬牙花子:“直娘賊的,這一戰,有些難打!”
劉昌祚抽出望遠鏡,咬著腮幫子審察了一陣地勢,將望遠鏡收起,沉聲道:“讓廂車上來,扎營!”
一夜無話,夏人和宋人似乎都有默契,知道對方不會給自己占便宜的夜襲機會,沒有相互派遣輕軍襲擾。
冬日清晨,陽光終于慢慢從山口照射進來,讓山上和河谷中的兩軍,都能見到蒼茫的大地上,鋪滿了結起了厚厚的冰霜。
陽光也帶不來一絲的暖意,甚至都帶不起河谷中的霧氣。
倒是連綿枯黃的衰草,提醒著這片土地下,還蘊藏著來年的生機。
這一帶的鳥雀和野獸,似乎都聞到了危險的味道,逃離了這一片區域,河谷里連一聲鳥鳴都聽不到。
宋軍營中從昨晚就開始就在殺牛宰羊,炊事兵們瘋狂地炸著油餅,熬著肉湯,為的是讓士兵們在卯時都能飽飽地吃了一頓。
天光大亮之后,宋軍營中響起了隆隆的鼓聲,一隊隊紅色制服的軍隊,開始出營列陣。
劉昌祚頂盔貫甲站在陣前,身后一群軍法官,手按刀柄,冷冷地掃視著集結中的隊伍。
姚麟站在劉昌祚的身邊,高舉著拳頭,隨著鼓聲一個個打開手指。
等到拳頭變成手掌,大軍已經全部集結完畢,肅然待命。
姚麟對軍士們的士氣操練非常滿意,放下手臂,對著劉昌祚點了點頭。
劉昌祚上前一步,全軍整齊地以拳捶胸,拳頭在皮甲上整齊地發出“轟”的一聲。
劉昌祚掃視了一眼自己威武雄壯的部隊,突然扯著嗓子吼道:“六路都經略司給俺們的戰令,是盡量牽制環慶當面之敵!”
“或者就有人在想,這一仗,俺們是不是可以不打!”
停頓了一下,似乎是留點時間給士兵們思考,劉昌祚才繼續吼道:“因為俺們是舊軍,俺們沒有那些犀利的神機銃,伏虜炮,霹靂炮,俺們只有騎刀,長槍,鶴脛弩,震天雷!”
“所以俺們的戰力,一定不如新軍!所以只需要在夏狗把守的雄關前擺擺樣子,拖住他們,就算是對上頭有了交代?!”
“所以這一仗,俺們是不是就可以不打?!”
“老子要告訴那些這樣想的人!不管是在你們中間的,寧夏城的,還是在朝堂中樞的,所有那些這樣想的人——我操你們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