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州援軍要過來,需要奔襲六百里,而應理距離我軍大本營,卻不過兩百里,勞逸之勢來了個掉轉!哈哈哈郢成四你可以的!”
蘇油翻起白眼:“順便方便你進軍興慶是吧?剛剛你都說了從西涼府到應理有六百里,可從蘭州到應理,不也同樣是六百里?急迫之間,調兵困難吧?”
禹藏郢成四卻說道:“不難,黃河尚未封凍,抓緊時間用渾脫筏子,就可以將隊伍從蘭州送下來!”
蘇油搖了搖頭,蘭州的軍隊,防范西域是假,控制青唐是真。
讓阿里骨的四萬人在蘭州外圍防備夏人西域的人馬進入青唐,順便替大宋看守門戶,那是兩利的事情。
但是要他為大宋火中取栗,那就純屬想多了。
也正因為如此,溫溪心與藺逋比一萬多人就不能動。
想到此處心思又活了,趙思忠和包順的兩支也有六萬人,哪怕調走一支,剩下的軍隊也有對抗阿里骨的優勢。
嗯,趙思忠曾經是西夏的藩屬,但是包順的岷州蕃就沒有問題了。
目光看向種詁,種詁也輕輕點了點頭,接過禹藏郢成四手里的指揮棒:“蘭州城有八萬大軍鎮守,足夠支應,可以命包順沿河而下,攻取應理,高太尉即敢分兵攻取鳴沙城和耀德城,再加上已經到手的溥樂,就能構建出以韋州為中心的局部戰略縱深體系。”
“進可攻,退可守。從鳴沙到興慶府,不過兩百里;從溥樂到韋州或者鹽州,同樣不過兩百里。”
“如此一來,諸軍之間便可形成呼應,只要多派斥候游騎,劉昌祚的屁股,就算是保住了。”
蘇油搖頭:“不,現在我們手上有囤安、感義、鎮國、定國四支新軍,還有軍事學院的學院兵,我想是不是安排得積極一點。”
“你們看,讓囤安軍隨李太尉行動,攻取應理關;感義軍隨高總管取鳴沙;鎮**取耀德;定**出溥樂,追上劉昌祚后路,助他攻打鹽州!是不是更可行?”
眾人都是眼前一亮,感覺的確更加合理。
種詁看著軍圖:“漂亮,這就是抵在西夏中腹的四把尖刀!要是劉昌祚真的拿下鹽州,待五郎合軍,就是五把!”
蘇油環視了廳中一圈,見大家都無異議,點頭道:“那就這么辦。告訴劉昌祚,此次調整,是六路都經略司對他最大的支持,同時也是最后的底線!”
“這一次大軍因他改變戰略,而不是讓李祥直接砍下他的人頭,不是念在他功勛卓著,而僅僅是看在調整后的方案比之前更加完善,方才饒他一命!”
“如有再犯,定斬不赦!天王老子都休想求情!”
高遵裕問道:“如此一來,是不是渾脫也用不上了?讓包順在蘭州渡河,然后沿大路慢慢行來不就是了?”
“不!”這一次,卻是蘇油,章楶,種詁異口同聲。
三人相視而笑,都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蘇油對高遵裕問道:“石勇現在在哪里?”
高遵裕說道:“應該在青岡峽整修關墻。”